手里看了看。
何律的温要比他自己的更一些。
从刚才扣住他的手的时候就觉到了。
那样的量仿佛要通过他的掌心传递过来,将他整个人烧灼一般。偏偏何律本人像是深不见底的死,若是看不清这一,可能又会被这人引导到另一个什么错误的方向去假想他的存在,因着他的希望将他的一切都给「合理化」。
这样的手段和算计并不少见,但是像何律这样的,就有些让白路斜意外了。
跟如同收起的是自己的刀一样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后,白路斜才重新看向何律。
[红线]的效果能持续三分钟,在他那样绝对确保百分百生效的行动,效果只会更好。
虽说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心灵控,不过这样的意识投影、嫁接,也足以在短时间影响一个人的思维模式,让他想自己所想,思自己所思了。
即使放在何律这样的人上,也不会失手。
不过他似乎还能有余力区分来自他自己和白路斜加给他的东西,也算值得鼓励了。
想起刚才亲吻时的,比起冰冷更像火,比起尖锐又更柔,实在是跟何律这人的本质大相径庭,却又似乎并非他刻意伪装来的模样,多少还有意思的。
他轻轻摸上何律的脸,声音里像带了惋惜之意,叹息般地对他说:“乖一,我可没想和你打。”
那双睛挣扎着落到白路斜的上,竟然还有那么一肉可见的生气,跟白路斜不想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是什么欺负他的行为一样。隐隐还有稍微的意思。
这可比刚才那个「何律」要鲜活多了。
他巴不得再加几个文树维持这个效果,让他多看看这个状态的人。
真的很难不心动。
没办法通过主观上的意识摆脱这个文树的效果。
哪怕他非常清楚这不过白路斜给他带来的影响,他也很难控制自己的绪与想法。同他完全相悖的思维占据了的主导权,他的绪不免起伏,却分不清究竟是白路斜带给他的还是他此刻的真实受。
这种觉让他非常不舒服,应该是叫「不满」的绪,尽他还是不太能理解这样的绪现自己上的原因,但他还是这么看着白路斜,好像能够从这样的注视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一样。
何律终究还是同脑里的另一个声音抗争着,对着白路斜,几乎是咬着牙地说:“为什么?”
属于白路斜的声音灌输着他的意志,试图摧毁他的所有反抗,好像这样本就是一种「错误」。
此时,从白路斜上读的「期望」,与他真正所表达来的「要求」截然不同,使得何律无法理清楚一个清晰的逻辑来。想要贯彻自己所理解「期望」,习惯地想要实现别人「愿望」、到别人「期许」的本能又让他无法忽视白路斜所提的「要求」。像是并行了两条相反命令的机,无法违抗这样的指令,又不能自行行纠正,只能陷无止尽的混乱之中。
好像稍微有逗过了。
白路斜并不否认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得有一过,在意志足够定的人上,可能会有「排斥」反应也是正常的。
但他其实没想让何律「疼」的。
他自己就不喜疼,屋及乌自然也不想让对方也疼。
动作忍不住放得更轻了些,然而在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之前,白路斜还不能就这么解除自己的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