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大概会怀疑对方的脑坏掉了。而从何律的中说来,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我记得我刚才才了你一刀。”
他忍不住提醒,看向对方的神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仿佛他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充满bug的运行程序,或是一团无法解析的迷雾。
“没关系,那一刀并没有真的伤害到我,如果那样的话,也是我没能躲开的缘故。不怪你。”他的睛竟是清亮了几分,透几分天真的无辜,仿佛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一样。
白路斜却是更不解了,眉深深蹙起。
他好像也能够觉到白路斜的不解,倒不是特地为他解释,歪了歪,似乎是在尝试理解他这样的绪,像是新生的幼兽,对于什么都万分好奇,不懂畏惧。他说:“当然,如果你这么对其他人可能会不太好。他们不一定有我这样的反应力,可能会受伤,而他们也不能理解你的一时兴起,应该会很生气吧。这样就不太好了。毕竟你看起来也不是真的希望谁受伤,你只是想要这么而已,对吧?就像我即使避开了,你看起来也很开心的样。不过应该不是我的反应正对你的心意,毕竟我想,我当时应该算是在你意料之外的行动,而你这样的人可能很讨厌这样的擅自行动。可你很开心,就说明你想的事本,已经被完成了。”
每一个字都仿佛可以悉白路斜真正的意图那般,将他的想法完成地还原。
平淡的语气同那样无辜的眸则像在故意刺激白路斜似的,让他提反驳,同他所说截然不同的反应来证明自己并非他所猜测的那样。
最好是真的把他伤害乃至杀害,将他这样天真的幻想击溃,看他在绝望中看清事的本质,把如此无端的说辞一一否决,让此刻作为局外人行审视的人成为他形容中另一个极端的「受害者」,看他是否还能维持如此模样。
……不对。
白路斜打断了自己这样过分自然的思考模式。
自然得像是谁的刻意引导。
想要引导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对于何律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他可以轻而易举让别人接受他所说的容,成为他们希望他成为的模样,自然也能误导他们的判断,让他们他想要的反应。
据别人的绪反馈应该有的样,将事引导到他想要的「结局」上。
这一直是他所擅长的。
唯一一次例外,大概是铁血营吧。
那些脑过分简单的人而言,好像很难接收到他的暗示,总是一厢愿地相信他的「好」,而他们那样过分直白的绪又实在难以让他拒绝。何律至今不太能理解他会愿意在这里装一个「正常人」的原因。
只能归结于,这会是「他们」所「希望」的,也是他唯一能为他们的事了吧。
不过现在,面对白路斜时,况竟然会有些诡异的相同来。
他似乎也开始读不懂对方此时正在想些什么了。
那样复杂的绪,既不是「喜」,也不像「讨厌」。何律只能觉到,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的上。可能就不需要更多的什么了,光是这样,也足够了。
这么想着,他的杀意,不自觉地更了几分。
那份「意」如跗骨之蛆,让他抑制不住地想放弃所有的算计,在他面前显最真实的模样。
就像每一个因为他的「意」而企图杀死他,最终却被他杀死的「收藏品」一样,看到最完整与无序的他。
到那个时候,这个向来不常理牌的人,又会什么样的反应呢?
何律轻轻几分笑来,像是为了验证「猫是否能在中呼」而将猫溺死在中的「无知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