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走了崔世成,你生不生气?”孟宴臣解了衣服,坐到八仙桌旁边,看着姿态娴雅倒茶的叶。
孟宴臣还想说什么,叶已经转过去闭上了睛。
“这……”施县令一时拿不了主意。
“算是吧。”孟宴臣品着茶,“灾民成千上万,我们带来的人本不够用,还得他贡献家丁才行。”
叶将茶递给他,“我有什么生气的?今天说了那些大理,已经给你添麻烦了。”
是夜,两个人躺在床上,孟宴臣轻声问:“今天你对施大人说的话看起来颇有所悟。”
孟宴臣闻言一愣,嘴角勾了勾,却是个有些嘲的笑,他刚才在窗外看见她给人看病,又温柔又贴的样,没有人让她必须得来这里,可是她自愿来了,她这份医者之心,令他几乎刮目相看。但同时,他又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会不会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沏好茶在等他了。
孟宴臣放茶杯,认真看着叶,“你说。”
孟宴臣沉默了一,“如果是你……”
孟宴臣:“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和施大人好好商量一。”
一家人虽然男女分开,但是彼此都知对方在哪个号数的屋,再加上有女儿的人家都盼望能护住女儿,同意得很,因此倒也没大乱,很顺利地安排了去。
灾民人数过多,只能十几个人住在一个屋里,这样房还是有些不够分,还是崔首富贡献了自己家在此的庄园才将人勉都安排好。
叶淡淡一笑,“小公爷,我的人生就不劳你担待了。”
孟宴臣令将衙役暗枭卫分为几班,轮巡逻,希望能杜绝再向宋真一样拿到了饭还是被抢走了的事。
施县令也想到了那些脏乱之地,便征询那位老大夫和叶的意见,想要找人清理,城中居然传了那边发生了疫,无人敢应。
衙役和暗枭卫的人开始听从孟宴臣的安排,一人将灾民召集好统一造册,另一分人去征收房屋,给予补偿,还要打造恭桶等。
次日清晨,孟宴臣就和施县令商量起了叶说的那些事,施县令听过之后觉得有理,但还是皱着眉:“但是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男女分开,就会让一家人分开,不知灾民会不会不同意啊。”
孟宴臣将广县的地图摊开,细细给施县令讲解,“灾民们主要集中在这个区域,我昨天听施大人说,此地本来就人烟稀少,灾民城之后更是都搬走了。我看不如征用这些屋,将灾民安置在这些屋里,分为男女。”
叶闭着没有看他,“我确实同受。”
“男女分开,七岁以的男孩跟随母亲住,七岁以上就跟在父亲边,如果父亲已故或是没有男亲了,就由人统一安排居住。如何?”孟宴臣看着施县令。
“我也不喜崔世成,只是他是广县首富的独,首富可在这场赈灾里捐了不少粮。”孟宴臣笑着说。
听到这里,叶斟酌了一:“我有个想法,想和你提一。”
孟宴臣也只能躺好闭上了睛。
孟宴臣转过看着叶,认真:“我不会让你落到这种境地的。”
“打个大棒再给个甜枣嘛,我知。”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叶睁开了睛,“我也会这么。”
施县令见孟宴臣早已规划好了,只能同意了。
“我也不知以前赈灾是什么样,只是这样让灾民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很危险,而且他们直接在大街上如厕,不仅脏乱差,还可能会闹疫。”
孟宴臣想了想,便让施县令直接在灾民中找些愿意活的青壮劳力。
就在孟宴臣和施县令在县衙发号施令的同时,叶也带着一些药,来到了女人的住所,她在中对妇科颇有研究,很快就给好几个妇女看了病。
两个人一起往值房走。
直到中午,叶才饥辘辘地站起来,却见孟宴臣已经提着盒来到了窗边,叶看见他微微一愣,快步走到他边,“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