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平百姓也是懂得欣赏的,往后每年我都一个不重样的,大家看得兴,来买灯笼的人就多了。”店家笑着从一旁取一个制作巧的兔儿灯,“这个灯就送给姑娘,当谢礼了。”
“这怎么好?”叶赶紧摆手,却被店家将灯笼到手里。
孟宴臣见状笑着说,“店家一片好心,你就收吧。”
叶只能接着,笑着对店家说:“那就多谢您啦。”
孟宴臣又从店家那里挑了两盏好看的灯笼,两个人拿着三盏灯笼回了澄园。
甘草和茉莉接过灯笼后都很开心,相二十多天三个人已经十分熟稔,叶绘声绘地将花灯节上一些有趣的事讲来,尤其是那个盒灯,引得甘草赞叹不已,听见老板说明年还,十分兴奋地拉起一旁铺床的茉莉,“茉莉明年就能看见了。”
澄园规矩很严苛,丫鬟们园之后除非婚丧生病,非死不得。甘草这是在调侃茉莉明年就要嫁了,茉莉脸红着打了一甘草,看着两个人打闹的样,叶会心一笑。
两人铺好床后,默默关好门,叶走向床铺,突然听见甘草压低声音兴奋:“若是叶姑娘能当上主母,改改规矩,咱们说不定也能园玩了。”
茉莉赶紧:“快别乱说了,赶紧走吧。”
两个人走后,叶一个坐在床上,兔儿灯被甘草挂到墙上,她看着兔红红的珠,发起了呆。
那个困扰在心底一直不愿意直视的问题,终于还是浮面,让她不得不正视。
显国公府世代显贵,她一个罪臣之后是不可能当孟宴臣的正妻的。
她能接受孟宴臣的妾室吗?她长长地叹了气,将自己埋藏在被褥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除了他的妾室,她还可以选择永远离开他,不是回还是……
那就成了利用他了。
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更何况一想到离开他,她的心里就会一阵刺痛。
本思考不去。
所幸什么都不想了,躺被里,将床帐拿来,闭上睛沉沉睡去。
孟宴臣回了清风斋,看着自己放在案上许久没有拭过的佩剑,让人准备好清,坐到案几后面拿了绸布慢慢拭。
边边想起过去种种,不是对于事业的选择,还是对于的抉择,他一直都是受父母摆布,那种被摆布之后空虚痛苦的回忆让他闭了闭睛,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
想起今天叶说过的话,不何时人面对挑战都能选择,是积极地迎战还是消极地回避,他虽然一直前者的姿态,却从来没有摆脱心上的痛苦,叶的话让他豁然明朗。
陈家走了屋,孟宴臣也不抬,“怎么了?”
“回主,大宅来信了,夫人让您明日务必回家参加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