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转看过去,昙花一现的绚烂景,如同在梦里一般,让她看得痴了。
没有注意到,她对面的男人看她也几乎看呆了。
最后他们俩了一盘和棋,叶心里知孟宴臣肯定放了,但依旧很开心。
晚上,叶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桃花林里,抬眸一看是云蒸霞蔚遮天蔽日的粉花枝桠,她已忘了为何这里,只记得这是赵炎最喜的花,突然有人在她后唤:“叶……”
她立刻回眸,那个眉目清秀满目温柔的年轻宦官就这样站在桃花树,朝她招着手。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颤抖着手试探着伸了手,摸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脸温着一如生前,“阿炎,你还活着,真好。”
赵炎笑着将叶的手拿了来,“傻姑娘,我已经死了,一会儿变凉再吓着你。”
叶痴痴地看着赵炎,忍不住了泪。
赵炎掏手帕温柔地给叶了泪,“哭什么?”
叶摇,“是我害死了你,你一直不我的梦,我以为你恨我。”
赵炎的眸变得悲伤起来,“谁的梦,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你害死的我,我也从来都没有恨过你。”他指了指叶腰间的荷包,“你找到了它,你应该懂得我。”
叶意识低,看向自己腰间的荷包,赶紧把它拿来,就在这时,赵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叶拿着荷包四寻找他的影。
“阿炎……阿炎……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叶四寻觅,终究无得,桃花林里突然传一阵笛声,她一扎了去,朝着声音奔跑过去。
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她猛然起,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看着周围的布置,自己在澄园,原来自己刚才在梦,她赶紧俯在枕面找到了一个荷包。
荷包上面什么花都没绣,只有一片片的叶,以及上面的“平安如意”四个大字。
这是去年翻建陈贵人曾经住过的室,她花了很多钱买了赵炎的东西,本来是想送给赵灿,让他留给纪念,然后她看见了那个荷包。
她才从元庆惨案中慢慢走来。
叶将荷包放在好一会儿,才听见笛声呜咽,与梦中的一样。
她披上外衣穿上鞋,攥着荷包悄声走了房间。
幸好今日月圆,光辉散在地上,让叶能看清前路。她一路巡声而来,就这样走了清风斋,看见翠绿的竹林里,悬挂着六只灯笼的小亭发光,一个穿白袍的男背对着自己坐在亭里正着竹笛。
笛声呜咽如泣如诉,让叶这个不懂音律的人也听懂他曲里的悲鸣。
她站在竹林里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用他回也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