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没有动,而是抬起看着他。
“如果有人设计陷害我,杀死了我,你找到了他的同谋,你会怎么办?”孟宴臣凝神看着叶问。
“我会杀了他。”叶轻声,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孟宴臣把一封信给叶,叶接过打开看,是很娟秀的钢笔字。
信上写着:
兄长孟宴臣敬鉴
多年不见,兄长及父母可康健?忆君可长大懂事?我心中挂念颇多颇深,终无缘再见。
蒋氏倒行逆施排除异己,为了一己私,致革命于不顾,抛国家于绝境,上海变动频频,我等人心中已有不详之预兆,然终必恪尽职守,直至最后一刻。
此信一旦寄,为绝命之书,兄长当知我已与你阴阳两隔,兄长不必忧伤,妹九死无悔而已。
然后事必托付兄长,宋君已于北伐时战死沙场,我未能为他收敛尸骸,只在上海为他立了衣冠冢,我死后请兄长将我之旧与他合葬,不必告知父母,徒惹悲伤。女儿忆君请兄长抚养长大,只愿其日后能人清白自其力,是否告知其父母之事,全凭兄长裁夺。
这几日常想起少年事,一家人围炉煮茶品读典籍之状,思之落泪,忤逆父母离家走,伤了父母兄长之心是我不孝,不孝之女只能请兄长代为尽孝。
此生惟愿山河一统海晏河清,父母兄长幼女福绥安康,此生无虞。
妹孟沁敬上
叶读完信,心神震,“这是你妹妹写的。”
“我妹妹孟沁写给我的遗书。”孟宴臣从叶手中接过信,折叠好了放回信封里贴在收起来了。
叶失声,“你妹妹已经……”
孟宴臣红着眶看叶,“是的,我妹妹去年就因为四一二事变被人谋害了。她去世后,她的同志把她的最后一封信和她写的日记给我送了过来。”
“这件事我谁都没说,只有我一个人知。”
“那个私狱里的人就是害过我妹妹的人。”
叶心里开始泛起了痛楚,她拉住孟宴臣微微颤抖的手,“他只是个小喽啰?你想用私刑让他开,知幕后之人是谁?”
“是。现在我已经知是谁了。”
叶轻声问:“谁?”
孟宴臣说一个名字,让叶吃惊又没那么吃惊。
那个人尽皆知位权重的人,看起来在上净净的,谁知他们也是靠着卖别人上位的人。
叶看着孟宴臣,中是定,“如果你要为她复仇,我会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