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话,张福娘有些气急:“娘,话不能这么说,你们答应了小六,怎么能反悔呢?再说,阿月是大人家的女儿,也不会什么……”
“不会就学!谁不是学着新妇的?”田氏叉着腰,瞪了张福娘一,又憋着气看着池白月,“她是什么名门娘,既嫁到我家来了,便要活!”
三婶刘荧之正带着儿女过来,听到这番话,偷笑了一阵:“是啊,就算你是天仙、公主,嫁了人也要听婆家的啊!”
这可不是田氏和刘荧之两人这么想,这屋里的叶家人都是这么想的。这白氏从前是“贵客”,整日被二房上伺候着,说不得、碰不得,现在却只是新娶来的媳妇,要搓圆扁那不是他们家人说了算。
池白月见众人神各异,她不让叶照和张福娘为难,刚想开说话,却被叶照拦住。
“祖父祖母若这样,那孙儿就不客气了。”叶照冷声说。
他向来说话温和有礼,就连池白月都没有听说他这样冷凝的语气,其他人更不消说,皆是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田氏眉一拧:“你还要什么?”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叶务实从后院里劈柴回来,边还跟着帮忙的叶童。
叶照瞧见他,便:“爹你来得正好。”
“你和娘都知,阿月不好,现在还在养病,耕不了田,更不了家里的活计。阿月怕自己给家里添麻烦,不愿意如此,是我说让她安心养着,有事我一力承担。所以,我才跟祖父母讲好了,每月多给一两银的家用,就当是补缺阿月的份。祖父祖母那时候也同意了。可是,刚刚祖父祖母现又说,阿月必须在家里事……”
叶照将此事了来,其余几房一听,一时不知该叹这二房和白氏是真有钱,还是气老爹老娘又背着他们收了钱,让他们半沾不到好。
叶前听着一沉脸,田氏便叫起来:“真是天煞!我家如何了你这样的泼!她嫁家里来,我们半分嫁妆也没见着,每月给个一两银便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啊!”
“她逃难至此,有什么嫁妆?那二十两救命的银不也给祖母了么!”叶照神锐利,“祖母如此惦记一个孤女的家,传去也不怕昨日才吃了喜酒的村里人笑话?”
田氏怒:“笑话?!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才教人笑话!”
“是啊,小六,你怎么说话!”叶务德也唰地一站了起来,甚至想要卷起袖来揍叶照。
可就在这时,池白月面无表、目寒光地看了他一,叶务德只觉得自己本来就的地方萎靡得更彻底了,双都发了几分。
这女真邪门,好生让人胆颤心寒。
但想着家里这么多大男人在,叶务德又直了腰板,可他不敢看池白月,只能怒狠狠地盯着叶照:“小……对、对祖母,毫无尊敬!你信不信我压你去见官,让人治你个不孝之罪!”
不孝乃十恶不赦的重罪,若祖父母、父母不息词撤讼,那么被诉的儿孙就有可能被判斩首、绞杀等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