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缘鉴定书后,医疗员认为多接熟悉的人,合药辅助,就能较快找回过去。博士大手一挥把他们安排住在了一块,其名曰帮助极境恢复记忆。他们面对着被拼在一起的两张床――费德里科拼的。他此刻正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对极境的问题反应困惑。
“嗯。”
费德里科认为自己听明白了。他摸摸极境的。“员宿舍没有更大的床,只能先这样了。”据医疗员的说法,极境还不是很能接受自己失忆的事,再加上“凭空”冒来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得他神经很紧张。他会照顾好他的弟弟,理所应当。
极境很快就看得昏昏睡,不知不觉间他靠着费德里科的肩膀小憩。少年人还没条彻底,恰好舒服地靠在费德里科肩侧,柔的耳羽轻飘飘地过费德里科的手臂,激起一片涟漪。
“那就...晚安,哥哥。”极境眨眨。费德里科安静地笑,他替人掖了掖被,亲吻他的额权当晚安吻。
费德里科短暂地思考。他挑选一些片段跟极境描述,他生不久的时候圆乎乎的燕鸥趾气昂地在掌心里啄来啄去的样,光屁的黎博利背着哥哥偷吃太多糖果差蛀牙,小时候不肯一个人睡非要听费德里科讲睡前故事――听到这里的时候极境咳嗽了两声抗议,现在何尝不是一种睡前故事?被费德里科轻轻地了耳朵,激得耳朵一红,继续听去。
费德里科只字不提父母。极境大概猜不好的况。他原本以为费德里科可能是于责任认回自己,可费德里科的种种表现一改在其他人中无法受的样,仔细一想从初次见面是就有所端倪,他们应该是从小互相依赖长大的兄弟,他的言行中浸泡着。
他的...哥哥,他现在还不是很习惯这个称呼,似乎很黏他。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倘若他有一个从小带大的弟弟,走丢了然后找到的时候还失忆了,他也会想一直陪在人边免得再失去家人,哦,可怜的费德里科――这些是极境自己脑补的。他把想把床分开的言辞吞,巴巴地说:“没事,这样也好的。”
是夜,极境好心理建设跟费德里科一起睡,不希望让兄长伤心 。他瞅了一费德里科的纯睡衣,再瞅瞅自己行李箱里全是花里胡哨的偶像痛衣和过分可款的睡衣――他完全没想到会跟别人一起睡――着换上一件稍微普通的小黄鸭睡衣,洗漱清楚后爬上自己那一侧的床。
费德里科侧去换了床灯,面对着极境侧躺来,清冽安心的气息将人包裹。
极境想要想起来他们的过去,如果是这样重要的彼此依赖的,不可以被辜负。
那是一本讲述拉特兰历史的书,厚重的跟块板砖似的。费德里科原本翻页不慢,极境来了后,似乎在刻意照顾他的阅读速度。
“晚安,Ely。”
费德里科靠着床看书有一会儿了。见极境来了,挪开手臂空边的一侧,意思很明显。极境犹豫了一,凑过去和他一起看。
“Ely。”他柔声唤。极境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权当回应,半睡半醒,像溜的鱼一样蹭去缩到被里,只有圆圆的脑袋在外边。他闭着闷闷地说,“给我讲讲过去的事吧。”
“哥哥...我从前是这样叫你吗?”待费德里科也觉得要休息了,停讲述时,极境戳戳费德里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