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睛一眯,侧撑着脸说话时反倒像是个地地的地坤,“没想到大小表面瞧起来规规矩矩,私里原来也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人。”
“你倒是会推脱,”蓉小轻笑,到底站起来走到人跟前,半俯着拿手心顺了旗袍的开叉摸去,慢慢描摹那什的形状,“我给姨娘赔个不是行么?”
她指尖泛凉,不过只抚几女人就息起来,大而圆的猫儿于是也光潋滟的,在烟波转时直晃得人心神摇。
“嗯……你怎么……一直看我……”
天乾被摸得懒散,睫上挂着一湿。
“见你生得好看,”地坤贴过去了她底的泪痣,大约是随又带引诱的意思,随即就被人抓着腰在大上,夹着那上上的磋磨,“哈啊……往里些……”
鸥姨太抚着她颈后那块微微凸起的肤,在人又一次抓紧她的肩膀时,像是叹气般的说,“……大小,我当真是……输给你了……”
——她到底向人低了,承认自己失之毫厘,略逊了一筹。
09.
等到蓉小离开时太阳还没落,她有个晚宴,是同那个对她有意的白小少爷一起的。
鸥姨太靠在床边了支烟,伶仃的星火从另一燃到指尖,燎起一钻心的刺痛。
——烟尘辗转,最忌讳的不过就是自甘轻贱。
她嘶了声,拍拍自己上那件新的金线旗袍,跨过门槛往老爷的屋里去。
主卧的厢房正朝阳面,天乾挑帘去,就看见不到周岁小姑娘正淋着夕阳的余晖,十分好奇的盯了自己看。
“你怎么过来了?”
老爷撂习字的狼毫,不算兴的皱起了眉峰。旁边的姆妈见他脸不好,便很识趣的把二小抱到了屋外。
鸥姨太仿若不觉,她寻个位坐,大大方方地开问,“也没大事,只是先前同您商量好的事,过来问问还作不作数?”
“自然作数,”杨老爷盯了她的脸微微神,半晌才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说,“咱们银货两讫,你最好记清自己的份。”
“怎么,怕你家大小看上我么?”
“你倒是瞧得起自己,”老爷嗤笑一声,抬抬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却又话里话外语带机锋、心狠手辣得厉害,“我那群小们并不争气,唯一能的女儿又是个地坤,自然要替她铺平了去路。”
——老爷并不迂腐,他从一开始选好的继承人,就是那个同他年轻时最像、睛里面都是野心与望的姑娘。
“蓉儿狠辣却并不绝,”年老的中庸看了外边的小女儿,终于几分属于暮年的、脆弱与慈的温和,“我也能把这个家交给她了。”
他扭过脸,近乎把话挑到了明,“等到那时,我不希望什么变故。”
“我知,”鸥姨太说。
——她的确上了蓉小,却也的确欺骗了她。
10.
除夕前京落了大雪,老爷巡查铺时染了风寒,虽请大夫细细察看过,但药喝去却渐渐地卧床不起了。
杨家上此番自然忙碌起来,蓉小事无巨细虽都打理的妥妥当当,只是临近年关,年味到底冲淡了几分。
“你那几个不成的兄弟都派去外边了?”
蓉小嗯了声,她刚刚应付完本家的长辈,席间沾染的酒气还没散尽,颇有些懒洋洋的憨,正仰了颈由着人动作。
鸥姨太拿棉布给她拭净了妆面,见地坤双靥泛红的半阖着,没禁住就俯亲了那很圆钝的角。
“今年守岁……要同我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