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略地看过就丢屉里吃灰,现在再也不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嗯、怎么说呢,这只是我个人的觉哦,不拍也是可以的,但总觉得拍了会更好呢。”镜和泉一副犹豫不定的模样,“说不定……拍了以后会更听话。你觉得呢?”
觉得你是败类。石山不咸不淡地说:“我考虑。”
他考虑了两周没见动静,比起最终决定更先到来的是期末考试。仅剩一天能够用来复习,笨扎堆的运动社团此刻弥漫着一紧绷的氛围。堂本教练才暗示过谁挂科谁今后的人生就将会和训练密不可分,三年级面凄凄地离开休息室,现在休息室里剩四个一年级和三个二年级,各自占据房间一角。
一年级拿着一堆复习材料在那窃窃私语。
深津摊开上次学力测验的卷,握着笔,时不时写一两个字,神透深莫测之,好像胜券在握。松本稔误以为他成绩优越,略一看,每科都差得平均,国文四十五、地理五十四、数学……除开理基础就没有及格的科目。再仔细看看,深津是用蓝笔在卷上标不会的题号,现在已经满卷飘蓝。
松本贴心地移开视线。
深津说:“松本自己也好不到哪去beshi。”松本的学力测验也不过是低空飞过。
松本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
深津放笔,指他:“摆那副表什么都不用说了beshi。”
野边正在疯狂地背诵国文笔记,他其他科目都过了,只有国文差得离谱。在座唯一全科及格的一之仓现在笔记一冰棍难求,见针坐地起价,但再多冰棍也于事无补,问就是一拖三真的带不动。
他着桌,用笔尖指了指房间另一正冥思苦想的二年级。“安-静-(しずか)”,他型。
深津一成微地一睁,低在卷的空白迅速动笔,然后他把卷拿起来给大家过目,画面上正是《哆啦?梦》的角静香(しずか)。
这时候还在玩谐音玩笑……
视线从涂鸦上挪开,一之仓波澜不惊地同深津对视几秒后,他卷起书当作剑倏尔在深津脑袋上敲击,闪电一击,深津合地倒。松本连连,称赞说:“一本[1]。”
比麻雀还吵闹。
吉原啧了一声,“喂、你们一年级安静啊。”其他后辈歉他不,盯着深津。深津语调平平地说了句“私密赛”,整个休息室又安静来。
烦人。吉原盯着密密麻麻的知识,实在背不去。转在架上翻找录像带,通常是夹在书里。有些员会悄悄将电影录像带带球,半夜借用休息室的电视偷看,这是球严厉禁止的,但就因为禁止才格外刺激。
翻来的大多都是看过的,直到在一本科学书中来一卷录像带。他左看右看,抓着磁带正起来对着深津的脸,视线透过圆圆的压带轮聚焦深津的脸庞。间距稍宽,双,微微上翘的尖鼻,厚嘴唇,眉黑黑,一张只在重位用重的脸。
他晃着磁带,隔空扇打后辈脑袋。要不是有别的后辈在,早揍他了。——这么想的吉原大地忽略了一个事,要不是别的一年级在,深津大概率不会同他们共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