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而且还不是最厉害的那个。不想当替补,他私找教练谈话。堂本告诉他,虽然得分,但并不稳定。
「再多放一些心思在篮球上吧。」
这难不是不可理喻吗?还要怎么多放心思,不过就是中生的社团活动,要那么认真什么?
是,他的确很多时候的球都很靠运气,差的时候甚至三不沾,但得分率不就可以了,被对手抢到篮板又怎样,怪也只能怪羽藤那家伙技术不好,白长个得不到篮板球。
还有班上那群蠢货,不就是嫉妒他长得好、声音也好听……竟敢排挤他,啊啊,是啦,长得跟生姜一般崎岖的人自然只能和茄脑袋、驴脸混在一起。
前这个比冬眠的蛇类还要安静的一年级后辈、深津一成。镜和泉凝视他,心如山坡般不可逆转地坠深渊,他一想起这家伙正风得意,就忘不掉自己的受挫。他问:“傻叉,你哑巴了是吗?”
后辈摇:“没有beshi。”说完,心平气和地喝了一饮料,仿佛看见掉泪的前辈没有丁值得关心的,也不在乎他怎么称呼自己。
镜和泉原本觉得,他和其他同辈不一样,开明先,为人大度,不在乎深津的癖。毕竟人活着有一两个与众不同的癖好正常,像羽藤那样对什么事都显得大惊小怪就太可笑了。但现在他对“beshi”产生了一种生理的厌恶,恨不得拽深津的剪来,让这小再也说不话来。
他的泪停了,神显现更为敛的阴狠。
深津一成打量他一会,突然说:“实在难过,可以把责任推给别人beshi。”
五月中旬,天空呈现被稀释的清淡蓝,风动树叶发窸窸窣窣的声响,教学楼遮挡住阳光,明暗分界线将室鞋分成两半,阳光底的那分白得反光。镜和泉愣了一愣,有些匪夷所思,这算是开解?那个深津一成?
“不过,”后辈将饮料一饮而尽,“前辈一直都这么就是了。”不是镜和泉,还是其他几个前辈,从来不会在自己上找原因。他拧拉环,空罐丢垃圾桶里,哐当哐当地在桶里转了好几圈。
“对啦,全是你的错——”镜和泉本来赌气,但语气渐渐变得无语,“你什么呢?”
易拉罐拉环套在无名指上,伸手到阳光底,抬起来仔细端详,深津仍旧面无表,铝制拉环在太阳的照闪闪发光。听见前辈的疑问,他想了想,略带迟疑:“……试戒指?如果结婚,想带这种款式的戒指beshi。”
哈、真的是,这家伙最奇怪了,年纪轻轻就想着结婚。在这种人面前,谁都不能再说他不合群,homo又怎么样,有深津一成那样古怪吗?镜和泉腹诽。他和深津说,你这辈都不可能结婚了,谁也没可能喜你。
外貌是敲门砖,深津大愚若愚的这款在女生那不吃香;至于男同恋,以镜和泉的光,这家伙的外形勉勉,但太特立独行,最多当炮友。
深津问:“不结婚不能戒指beshi?”
镜和泉说:“倒没有这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