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不是小混混beshi。”
“嗨嗨——OK!”
深津一成转了转手腕,酒消毒再加一次医用纱布,稍微还有些延滞。镜和泉解释,说用湿愈合法效果会更好一些,大概两天就能好,这样周六的练习赛也没问题了。唯一的缺是纱布容易和肉粘在一起,需要用温开化后再揭开。
他讲得是,深津郑重地。镜和泉突然问:“欸,他们不是说你有人脸识别障碍吗?没想到你居然认得我。”
“beshi。”深津敷衍了事。
其实,脸盲是编的。那天四月一日,虽然超过午间十二愚人极其无聊极其没品极其受人唾弃——可早上没能和任何一个人开玩笑的事让他耿耿于怀,面对羽藤的发问,他实在捺不住说笑了。
话落地就不可更改,于是他默认自己拥有先天脸盲,从小看五官在脸上乱飞。
“脸盲”的深津一成在球场上频频no look pass,传球技术湛,节奏稳扎稳打,像蟒蛇逐步蚕猎一步步绞紧其生存空间。
手臂肌肉紧绷,手腕由上向翻转,拇指用力压,中指指弹拨,篮球从防守球员张开的手臂传,炮弹般击打在地,以刁钻的角度弹青木的手里,完的单手击地传球。对手的防守球员没能从深津一成平静的脸上看任何端倪。
青木持球,迅速地奔跑起来,与三年级的前辈行间传球,连续过了两名对手,球再次传到青木手里,至此节奏彻底被山王牵着鼻走,对手上了,有些不不顾地围过来,青木将球抛给羽藤,篮无人防守,羽藤灌篮得分。客场作战的山王超了二十几分,对手没有翻盘的可能,最终以二十的分差结束比赛。
深津一成像线一样将整个队伍串联起来,让攻击连绵、防守紧密。哪怕前辈再有微词,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真材实料——只限于球场。但这种微妙的承认不会影响到他们在球场外的霸凌举动。
臭味相投,几个最讨厌深津的前辈达成了联盟。青木、羽藤、吉原,这三个是主要的暴行成员,外加在篮球不大起的石山由之,190cm,打SF,轻微近视,没事的时候就总在休息室坐着,摆些电设备,他被其他人拉去拍摄深津的惨状,自黑框镜的透视线冷漠到了极。
人渣前辈们在球衣底制造伤痛,腹和大总布满淤青。前辈们有时会踢他的阴,说要碾碎他的男尊严,那种痛苦几乎难以忍耐,深津一成卷尺般蜷缩,又被拽开来继续践踏,这种酷刑可能会延续一两个小时,最后导致的结果是上厕所都会受到刺痛。训练结束后还需要承受前辈们的戾气,深津一成没和任何人说这件事,照旧在同辈面前咬着发呆。
有时候,他会在材室被锁上一会。大多时候,二年生的镜和泉会现,他带来钥匙,帮忙理伤,然后他们会浅浅地聊上几句,镜和泉会带着怨气抨击他的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