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跪,于是两位前辈便先将他揍了一顿。肆无忌惮,将一天来的怒气全发在了他的上。到达极限的必须屈服,才站了一小时的超伸了的膝盖,现在又要弯曲起来承受大半重量。深津被迫抬起,像受罚的小孩那样趴跪在地上,脸颊贴着地面,蔺草织制成的榻榻米散发着草本的味。或许他是在草地里打的狗,狗一样不知廉耻地朝上撅起屁。
“教鞭找不到了……”
“用带。后辈也该验一、前辈的父。”
04
挨打的时候,深津背的筋络会绷紧,像是被拉伸的橡筋那样试探极限,他的手臂隆起肌肉,青的血鼓来像是地图上的河般分支。前辈打人的时候会抬起手臂,拳攥得很紧,揍到上带着冲击力,然后一拳接着一拳雨一样冲刷。
深津多数时间是不会发声音的,偶尔用手臂格挡,但很快被拉开,前辈似乎是对他躲避的行为到恼怒,还会带上羞辱的词汇言语攻击。当刻意尖的骨关节击打在同一块淤青上,他的脸颊便痛般地颤抖起来,连呼也变得沉重,咬着伤不放,反复朝着同一个地方攻的前辈也许是鬣狗也说不定。
比起拳,更难捱的是前辈的踩踏,篮球鞋的鞋底通常都很,的鞋底踢着腹,甚至把绝大多数的重压上来。好几次深津呕吐来,三餐都曾经有过,不仅要忍受前辈的嘲讽,吐净还要饿着肚上课。
深津洗完澡,并不会回到宿舍去,但交室也不能去,那里除了吃饭不是一年生该踏足的地方。他躲在宿舍楼后、很少有人经过的空地,数着自己肚上的淤青。
通过打压后辈、以此形成社会等级的差异,年级越能享受到的权力就越大。只需要牺牲一个人,就能让大家得到快乐。通过这种手段得到的悦非常简单,自带奖励效应的霸凌是会上瘾的,深津怀疑前辈上瘾了,因为他上的淤青越来越多。稍微一,便是刺痛的滋味。唯一该庆幸的是,只到这种程度不会影响训练。
一天来,就算再怎么躲避也还是会和前辈见面。当时深津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将近九了,当他打开门,就见到几个前辈们正聚在一起,床上放着几本写真集。深津草草扫一,合上门,一一打了招呼。
男生聚集的地方就不可避免的会发生这种事,在初中的时候,深津也曾同要好的朋友偷偷看过,但更多的,还是打篮球。
前辈们没有理会他,大概是兴上,虽然见到他了扫兴的神。深津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翻着新买的篮球杂志。那边的说话间爆发了一阵笑声,甚至在嘘自己的经验。尽多数是童贞,但这个场合就算是编造故事也好,总之不能落后同伴的,要不然就会沦落成被羞辱的对象。
“不是吧,你还是童贞吗?真的没有和女生过吗?”
“我有交往过!虽然没到本垒就是了……”
“既然这样你得意什么啊白痴。”
在聊的话题了,我还是早睡吧。深津用杂志盖住脸,以免暴自己的嫌恶。
“喂――你还是童贞吧。”
空气静默了一瞬,深津凭借着异样意识到是在向自己提问,总是问一些毫无必要的问题,浪费力气。“是べし。”从杂志底传沉闷的声音。
“啊、深津你多少也该知教训了,不要每次都让前辈提醒你。”一个篮球砸过来,把杂志给掀飞在地,“和前辈说话要尊敬一。”
深津坐起来,面无表:“是べし。”
“是什么?”前辈貌似已经放弃他的癖了。
“我是童贞べし。”
其中一个前辈发笑声,挨了一朋友的肘击。对深津最严格的那个命令:
“球拿过来。”
深津一声不吭地把球拿了过去,然后被前辈抓着脖颈坐在地上。前辈们坐在床上居临地看着他,不怀好意,他们总是不怀好意,深津习惯了。
“和女生交往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