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突然发话，于是，他们一左一右，陪同太后往外走去。

        “臣妾明白母后的苦心，臣妾会争气的。”说着，顾惜雁的一双眸脉脉的看向褚淮止，双颊染上红晕，笑容嫣然，只是，褚淮止并未跟她对视，表很是冰冷，让她不免心生失落之意。

        太后的脸这才有所好转，她叹了气，握住顾惜雁的手。“也幸得你贤良淑德，治理后有方。只是，哀家是真的希望你能早日诞皇，如此，哀家也对得起兰芝的在天之灵了。”她中的兰芝乃是镇国大将军顾猛的发妻，顾惜雁的生母，亦是她同手足的好妹，早已去世多年，死前将顾惜雁托付给她照顾，她一直都很疼顾惜雁，自是希望顾惜雁能早日诞皇。

        “淮儿，你来得正好，哀家方才还跟惜雁说起太师夫人最近喜抱麟孙，你什么时候能让哀家也抱上皇长孙啊？”

        当他掀开红盖时，苏阮之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双眸。

        真是怪哉。

        褚淮止到达慈宁的时候，太后周姝和皇后顾惜雁正在聊天，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很是洽。他刚请完安，太后便有意无意提：

        原来，他也是个痴人。

        “夫妻对拜――”

        “一拜天地――”

        “我不会碰你。”

        “今日天气好，你们陪哀家去御花园转转吧。”

        褚淮止听完，不忙不慢地回：“儿臣登基不过两年，如今边关动，朝中局势不稳，儿臣忙于政事，实在无心其他，待一切安定后，儿臣自有打算，望母后莫急。”

        ==

        “二拜堂――”

        “礼成，送房――”

        这是沈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她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又接着：“你我本就是奉父母之命成婚，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也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唯独不能给你。”

        “那么从今往后，我睡床，你睡榻。”她伸纤纤玉手，指了指窗旁的榻，他倒未拒绝，很快便去榻上躺。她瞥了他一，起往净室走去，丝毫不担心他会突然冲来。

        ==

        这种局面，是她未料想到的，但也是最好的，这样她便不用去想如何拒绝他的亲，以后只跟他一对表面夫妻即可。

应，怎地像是明白了什么？

        也是到后来，她才偶然发现，他这样是因为心里藏着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褚淮止没有再回话，气氛顿时凝固，这时，顾惜雁开打破沉默：“母后，国定方能家安，皇上说的不无理，臣妾会掌好后，让皇上专心治理朝政。”

        直到房，苏阮之都有种不真切，仿佛今天成亲的不是自己，只是前的红盖在不断提醒她，她已为人妻。

        沈哲是天黑才房间的，他赶走了闹房的人和喜娘，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他们二人。兴许是喝了小酒的缘故，他双颊微泛红光，俊眉深蹙，但那双眸依旧清冷无比，让人看一便觉得凉到了骨里。

        得到这般回答，太后立刻变脸，冷声严厉：“你膝尚无嗣，如何让哀家不急？先皇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早就儿女满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