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苍摩挲她柔肌肤。从她无端躲他开始,这张小脸愈发消瘦,好像一朵鲜艳的花日渐枯萎,她该不会为此寝难安、衣带渐宽?
虞绯心乱如麻。她随携带杨家免死金牌,是以防景苍发觉蛊虫失效转翻脸,她好凭它挽救自己一命。杨家的赠予书虽没到手,可她答应杨芷的事办到,杨芷见她困于危难应不会不。
原主麻麻生病早死,女人的事赖在生育问题上,谅他查不什么。
给他完帽,她走近半跪他膝前,牵他的手抚上自己脸颊,“我才十五,害怕怀孕生,不是故意拖延解蛊。我母亲就是生我不久病逝,我真的怕……”
换位思考,是你,你不怕?虞绯心中惶恐,恨不得分分钟跑路,面上却装得安定无事,“你说只要我听话,什么都有,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手。”
景苍挑眉,“你怕解蛊后我杀了你?”
“是……什么?”景苍听声响,像是令牌一类的东西。
景苍瞥过她手里的藏红花,问:“为什么偷偷避孕?”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她,想与她成婚?”景苍反问。
景苍哑。
景苍停,一字一顿:“你若不听,我叫人带你去东刑房,在那,我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直视她慌乱的表,“虞绯,你要不要照照镜,瞧你说‘没什么’时脸多心虚。”
“从来没有心仪。”景苍深深看她,目光如刃,仿佛要钻她心里去,喃喃,“你说喜我,怎么狠得心这种事?”
景苍原以为虞绯自哪来的令牌伺机逃跑,正想怎么置她,打开一看,竟是杨家的免死金牌!
虞绯思来想去,掏锦袋递给景苍。
两人静默良久,空气仿佛凝结。
他仿佛从冬日雪地直坠冰窖深,冷冷睨她,“虞绯,你解释,杨家的免死金牌,为何在你手里?”
人设。
虞绯攥紧手心,退后步。
虞绯摇如拨浪鼓,“没什么。”把锦袋衣襟深,“你要睡觉,我陪……”
“给我。”景苍打断,伸修长的手掌,吻不容置辩,“既没什么给我看看。”
景苍趋近,“现在给我!”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好答多了。虞绯言简意明:“怕死。”
她继续:“当然不止,杨芷承诺过我,倘若将来主东,定会对我多加照拂。”顿了顿,“我纵懒散,你也清楚。我寻思你找个不知品的,不如和杨芷,反正你喜她,也想与她成婚。”
虞绯似乎受到惊吓,猛地后退,怀中“砰”地掉一个锦袋。
虞绯侧目,“你是储君,以后属于天,属于后,不是我一个人的。”
“家传旧,没什么好看的。”虞绯推辞,缓缓起,“我明天再给你看。”
虞绯佯作不懂,“哦,你从前心仪她,为上次虞霜的事误解她,我一片好心帮你们拨乱返正。”
“你不喜她,不想与她成婚,那你为什么要写那封奏折?”虞绯驳。
思及,他扶她起来,想一探她的腰肢。
半晌才:“只是从前的权宜之计。”
景苍谨慎,说不准哪天从杨芷嘴里套她们交易的事,现在骑虎难,索摊牌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