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反应是,可能有人想要害他。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你究竟是敌是友呢?”他轻轻落一,却并没有陷包围之,反而势如破竹,隐隐有了要破局的意象。
直至忽有一人疑惑,
“小人不知。”
……
……
“看你棋的手法,变了很多呢。”少年看不懂他笑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疑惑,“我原以为未来的自己……至少不该是这幅模样。”
都说他年少成名,不过双十之年便名满长安……如今他也算是棋逢对手,师父早就对他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他虽是谦承,但也总是有一不服输的傲气。
回到卧房,他已经有些疲累,连日的公文加上府上如今四起的言,让他有些昏脑涨……本想躺在床上,却见桌上之前被乱的棋盘已经又变换成为了另一种模样……
搞了这么大的动静,府上自然是不太平的,一时之间,他可能患了癔症的言纷纷传……毕竟除却那日棋盘的怪事,还有不少人言之凿凿说似乎是在各个地方见到过他,甚至都无一例外地还是最初那人描述的模样。
“昨日小人似乎是见到那人了,分明就是大人您自己啊?只是穿的不是这一……就连样貌看起来也年幼不少呢。”
“是敌,亦可以成为友。”回应他的,是一清冷的略显生涩的少年嗓音。
直到踏房门,他才清醒不少,方才的觉于他而言既是恍若隔世,又更像是历经了一场大梦……在他起离开棋盘的时候,脚步还略有虚浮,只觉得后背阵阵冷汗惊起。
“究竟是谁呢?倒是想要见见了。”他轻轻放手的笔,轻叹一气。
“那我该如何称呼阁呢?大星儿?”少年正经的语气,似乎是莫名戳中了他的笑,他突然就掩面大笑起来……越发觉得前不懂变通的少年,直得可。
“本官昨日一直在书房待着,穿的更是如今这,你可是真的亲所见?”他听的有些不耐烦了,随后便要遣散众人。
与第一次见到的肃杀之气不同,这次的棋路柔和了不少,似乎是一种试探……不,更像是一种陷井,温和的表象,是数不清的诱惑,等着他踏去,然后蚕、吞噬……被淹没在无尽的包围之中。
“小星儿?”他略有迟钝地叫了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的名字,却见前的少年仿若无人一般坐在他的对面,熟稔地掂起一颗棋,飞快落,随后这才回应般地直视起前之人来。
不少,原本黑白分明错落有致的排布此刻又因为衣袖的扫而变得混乱不堪……他莫名有些烦闷,起回望了一棋盘便理了理衣冠就要离去。
他皱了皱眉,没有打断他,那人所描述的况确实与他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那是原来的他……如今的他可早就不是当初那副模样了。
“师父,是你的安排吗?”
他倒是有心终结这言蜚语,但是对方似乎是铁了心要与他作对一般……
也对,他早该明白了,能这般风格的……只有他,所以当相似、不,简直可以说是与他一模一样的棋路现时,他的第一反应莫过于对他最为熟悉了解的师父了……只是没想到,竟是这种形式。
“好,你且退。”
“小人亲所见,句句属实。”那人似乎是定了想法,认真,“昨日在卧房见到大人棋,小人还特地过去送了茶,不过大人当时着帽,发也还是黑的……”
“那你可知那人现在何?”
而且极有可能是之前见过的,或者说,这个人也早已被买通……
他方才似乎就一直站在这里,看着他不断沉思、落、喃喃自语……而当他抬正视少年时,就对上那双同样沉静平淡的眸。
十七八岁,与他神似,且行踪飘忽不定。
待他找来事,却说国师只派人送棋,其他一概不知……哪怕是过路的人都被他找来问了个遍,却仍旧一无所获。
他当然不怀疑人中的真实,毕竟哪怕是他风最盛的那一年,也仅是少数人见过那时他的模样……所以当他绘声绘地形容他的模样时。
仿佛这个棋局是凭空现一般,没人知晓它的来历,也没人知它的样式……就连他都快要以为这件事只是自己的错觉……一场荒诞不堪的梦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