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臭石怎么就这么轴!
“臭石!”小夭急的不择言:“你信不信!你再不说话!我就给你了!你千岁万岁,我给你丢到不复归来之,让你再也不能在这耽误人命…妖命…妖命的命也是命!”
“他是你的什么人?”
这世间没有活人知晓界石的存在,所以便无人知这界石看的是人的神魂,而不是肉。他判定相柳的神魂与小夭的神魂并无瓜葛,所以便不会答复。
“虚愿为你指路,但是他不见得愿意跟你回来,虚一开始便问,你二人是什么关系,如果无甚因果,已经
小夭又急又慌!但她无人可问,于是不得不再度回到界石旁。
“过来…咳咳”
“我说了!你二人,无因果。没有任何关系。”界石持。
“虚从未听说过引渡鱼能生死人,肉白骨,恰恰相反,引渡鱼从不问人间事,他是上古折损的天神“周”(发音)养的异。引渡鱼只引渡天神,不接引凡人。”
“界石前辈,拜托了,您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他在哪?他刚救了我,耗尽了灵力,现在怕是有生命危险。”
当她喜悦的峰过去的时候,她才好整以暇的仔细打量他。只见他双交盘,虚坐在海中,长发倾泻,面目苍白,衣襟破损,虽不见伤,但脖颈隐现青的血,表示他受了极重的伤,双目皆闭,眉微蹙。侧灵力稀微的转,远不似从前的劲。从刚刚发声音之后,再也没能说第三句,好似再度陷了沉眠。”
“等等!是传说中生死人,肉白骨的引渡鱼。”
“唉,虚(石的自称)确实看不破你二人的因果,但既然你们彼此唤了名字,那虚就多一嘴。幽冥之海,所地带极其凶险,前有海底涡,后有湍藤,当然还有其他的海,其中属湍藤最为诡异,防不胜防,缠人双足,堕人如深海。”
“白衣人无法苏醒,是因为神魂已去往幽冥之海的前路,不复归墟,即不复生之地,你要是想唤醒他,自然要去幽冥之海把他的神魂寻回。可如若是你去了,回的是他,死的便是你。别无二法。”
“他…他是我的...很好很好的朋友。”
“相柳不是天神,亦非凡人!他是九妖怪。”
“那什么是天神?”
小夭没有犹豫。
界石没有,他不接受小夭的阿谀奉承,但是他也没有傲的品质,他只能直言。
“界石前辈,您六万岁,必定瞻远瞩,小辈鼠目寸光,才堪堪活了百岁有余,自然是无法与您媲的。请您一定要告诉我如何唤醒前人。”
小夭以为是界石不满意自己对相柳的关系定位,于是便开始慌张了,她心里想说或许是意中人,单相思,但是她一个刚死了未婚夫的人说不。
“石!咳咳… 界石前辈,您是不是在海底呆太久了,久不问世事也不太好,你一会儿说我和相柳没有因果,一会儿又说他是天神,真就没一句靠谱的。”
原来正是这块灵石在说话。
“神族,夭族,人族,以族为名,皆属凡人。”界石持。
“那湍藤在数日前把你拖了幽冥之海,白衣人许是追随你而来,可他冲不破幽冥之海的界,就劈了那海沟崖,崖化作碎石全砸向于他,是引渡鱼群,见他还有生气儿,把他渡到我这里,也就是整个幽冥之海唯一一泉,安全之所。自那起他便陷沉眠。
“界石前辈,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求求了。”
“是否我去了,就一定能寻回他?”
“小夭…”一声模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夭一滞。
“石!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相柳到底怎么了。”
“你们之间并无因果瓜葛,怎会是朋友?”
“界…界石前辈你好,我是神族的一个普通女,你可曾瞧见我的同伴,一个白衣服的妖怪,哦!或者是白的九蛇?”
!
小夭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她听到了引渡鱼救了相柳,觉得惊诧。
“既然小生不信虚,那虚就不多嘴如何唤醒这位白衣人了。”
不是小夭瞧不起它,算了,摊牌了,她就是瞧不起它。
“天神——是为生民请命之人,是能更改人间造化,有大因果,大法力之人。”
“相柳!九妖怪!”小夭喜不自胜,猛的转,一扎向后的海域。原来相柳就在自己后不远,自是周遭太过昏暗,目力所不能及。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到那抹白影,就激动的飞扑而去,一把把这个愿意舍去命拯救自己的男人抱在怀里。
小夭前前后后求了好久,求到从漆黑一片变成了隐现天光,奈何界石不为所动,目力所及,浑浊一片,小夭怕是游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