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尽倦。
烛焰轻轻舐着蜡油,发细微的声响。微光摇曳,恍惚了棼离的心神。
明明还有要务亟待理,但此刻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你看起来似乎很累,要不要躺睡会儿?”
棼离闻言一僵,意识没中遮住腹,凝眸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侍仆皆已遣散,偌大的外窟,除了他还能有谁?
反应过来后,棼离撩开额前散落的湿发,自嘲一笑。
只怪他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本这边,怎么倒把那最棘手的茬儿给忘了?
分若离本太远,就只能执行些简单的指令,充当个传声筒。理复杂事务时,还需交由本来。
故而今早临走前,他特地给女灌了一大瓶晕眠药,并留几个分在窟看守,以备不测。
算算时间,她现在也该醒了。
“就要睡了,被你吵醒了。”棼离臂撑池沿,羽睫轻阖,将注意力转移至窟里的分上。
少女清丽的姿容在脑海中浮现,却见她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故意的。”
“呵~”棼离闻言轻笑。
“你……”对方的神忽然变得有些躲闪,“咳,那件事你问的怎么样?”
“哪件事?”棼离明知故问。
“哼,糊其辞,看来是没谈成啊。”兰尼撅了撅嘴。
棼离缓缓抬眸,看向悬的浮雕彩绘,淡淡:“掌司近来事务繁忙。”
“想来是放那三人去事小,但因牵扯到狼族所以棘手吧?”兰尼顿了顿,“我看淫窟的外族势力还多的,你们掌司是不是没什么实权啊?毕竟要夹着尾巴事……”
兰尼不由得联想到历史上那些靠娼产业发展起来的小国,最终都沦为了资本的傀儡。
棼离沉默了半晌,莫名有些不快:“何以见得?”
兰尼话锋一转:“你人搁哪儿呢?”
棼离被问得一愣,意识:“在……”
才发了一个音节,意识到不对劲的他改:“不就在你跟前么。”
自己这是怎么了,差儿就要被她牵着鼻走了,是太累的缘故吗?
“这几个分跟木似的,大半夜看着怪渗人的,还是本的表丰富些。”
“……”
“今晚不调教了?”
“你想被调教?”棼离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了。
“不想,我只是睡饱了闲的,想找个人拉呱。”
“……”棼离额角青筋鼓。
“看来你今天真的很累啊,要理的事还有很多吗?”
听到这,棼离才终于摸清了对方的意图。
这些话乍一听没没脑的,实则句句在试探。
毕竟她一开始就猜对了自己的份,不是吗?
升起一名为不安的绪,这份不安又生一团不知名的烦躁。
她又在算计着什么?她到底还隐藏了多少?
为什么自己总是猜不透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