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话。各亦有狐仆把守,警戒森严。甬上沿外突碗状石台,盛有脂提炼而成的酥油灯,火苗摇曳,光影幢幢。
夜幕低垂,天渐暗,谷风声更厉。
“族长大人,二酋女已寝。”(酋女,族长之女尊称)
“她可好些了?”
这问话之人正是狐族族长,邢银。只见男人披素裘袍,魄魁伟,雪丘般矗立在女儿寝前。深邃的五官隐匿在明暗变换的烛影后,叫人看不清表。
“酋女天黑前才用过药,上正发着薄汗。”
“我去看看。”邢银结动,沙哑着开。
“族长!不……”赤尾狐仆急之攥紧了邢银的裘袍,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赶紧撒开了手,怯怯,“酋,酋女吩咐过仆,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哦~你倒是一心向主,连族长都敢拦?”
邢银剑眉微挑,狐眸嗔,权腮直鼻的薄唇勾一丝凉薄的笑意。他一手掐住赤尾狐仆的脖颈,迫使她抬看向自己。却见这雌狐粉面,生得不俗,于是心又起。
“呃……族,族长大人。”赤尾狐仆眸中溢因窒息憋的泪,在熠熠烛光的映衬,倒多了分脆弱的媚。
邢银用指腹碾了碾赤尾狐仆脖颈疯狂鼓动的血,而后大手一松,转甩袍离开。
“到我寝来。”
“咳咳……是,族长大人。”
听到寝窟外的声音渐渐止息,邢这才心有余悸地从裘被钻来。
这赤尾狐仆名唤阿季,是她特地从淫窟买来充作贴侍仆的,为的就是在这一天派上用场。
邢早就知父亲乖戾怪癖,荒淫无度,却不想他竟然连乱之事都得来。要不是她那日无意间窥见,父亲把大压在甬石上行淫……
再过几日邢就要成年,父亲最近看她的神越发炽,似虎狼般即刻要将她拆之腹,她不能不怕。
除此之外,她的二哥三弟也越发奇怪,不知是不是受父亲影响的缘故,总是没来由地与她过分狎昵。尤其是二哥,近些年来与父亲的癖越发地像了,常常趁着家族同浴日对她行逾礼之事。
大哥和四弟倒还好,一个温柔贴,一个腼腆文弱,最与自己交好。
至于长……自从被父亲开苞后,她便常与父亲在一起,间或去淫窟戏耍和掌司们,渐渐与自己疏远了。
说起大掌司,邢心一,忽然想起那日他们在温泉雾凇初遇的景来。
那雪耳少年一袭琼裘袍,后披散着的万千银丝随风纷飞。只见他澄亮冰眸噙着丝丝笑意,将倒在地的她轻轻扶起。磁而温柔的嗓音抛在她耳边,如清泉乍,撩拨得邢心萌动,羞赫不已。
“酋女大人怎这般的不小心?”那少年的笑容里藏着几分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