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得很对。”黎颂突然的一句认可令他一懵,她说,“靳言舟,你的这份正义和同理心真的很难能可贵,虽然方法有些过激了,但我看到你不顾一切的把张德财摁在地上打的时候,我心里是很开心和动的。”
“走吧。”她拉起不不愿的他往外走,门后吩咐乔阅:“小乔,我带靳言舟去诊所理伤,麻烦你帮我清理办公室的玻璃碎片。”
“你,你去哪儿?”他有些反映过不来,茫茫然的问。
靳言舟坐在医护室,前边有个小护士在帮他清理伤,黎颂站在旁边看着。
“所以啊,为了谢你,给你放半天假,明天记得时来上班。”她笑着跟他说,然后起要离开。
说完他便带着满面嗤怒离开了。
“可是颂,那个……”乔阅言又止。
“那张德财那里……”你应该会抗争到底吧。
“那有什么事你及时联系我们。”
面前的少年桀骜不驯的望着自己,里有着愤怒,怨怼,不解,和委屈。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经过这一闹,两人都没什么胃,在外面随便吃了,从到尾都像是一默剧,谁也没主动开说话。
黎颂摇,“不用,你们忙自己的。”
乔阅忙不迭的:“好的好的,颂你去吧,我会收拾好的。”
乔阅犹豫半天,最后还是作罢,跟着其他同事一起去了,只有靳言舟还留在原地,用一种愤懑憋屈的神看着她,仍由同事怎么拉也拉不动半分。
黎颂心里叹气,抓起他一只手腕,轻声问到:“不疼么?”
“可是你今天明明……”他不能理解,如果真的有骨气,难不是应该决反抗吗,为什么李特助一句威胁的话就让她妥协。
“你为什么要跟他歉?”他忍不住问。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黎颂叹了气,吩咐:“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吧。”
黎颂给了她一个宽的笑:“没事,我会理好的。”
她的声音那么的温柔,像是远山静,晴空和风,让人的神思都变宁静。靳言的心却在这样宁静的意境里反常的狂起来,他有种大事不妙的预,却又不可控的期待这种预的到来。
李特助越过黎颂睨一仍不知悔改的靳言舟,趾气扬:“歉的话,还请黎经理亲自去个张总说吧,我只是一个助理,没资格替张总主。”
“那个黎经理,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刘成关心的问。
乖乖的样像小狗,黎颂竟然生了想摸他脑袋的冲动,但她并没有这么,太荒唐了。
难在她心里也觉得他错了吗?她也是默许这种恶心的行为吗?
她收了几分笑容,跟他说了句“早回去吧”便转离开,刚走几步又听到他问。
歉,气死他了!
吃过午饭后快四了,黎颂看着仍旧一言不发的靳言舟,缓缓开:“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黎颂一笑,语气轻快:“回去上班啊。”
靳言舟没有回应,他心里还是有怨的,因为他没有从黎颂的里看到他想要的认可态度,他明明了件正确的事,不是吗?
黎颂晦暗不明的看他许久,语重心长:“靳言舟,你现在还很年轻,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世上有很多不由已的事。”
夏日的阳光明亮又刺,她明明背着光,笑容却那样璀璨鲜艳,好像比太阳还尖锐,让他忍不住眯起仰看她。
黎颂轻轻摇,“当然不是,人要会屈膝,也要有骨气。”
黎颂以为他是担心李特助的威胁,她回他一个安心的微笑:“别怕,我会理好的。”
“什么不由己?任由自己被讨厌的人欺负吗?受再大的屈辱你也要忍着吗?”他不解的问,没有经历过现实残酷的少年稚气像是温室里的花苗,鲜活又脆弱。
没有份背景的成年人,生活是多么不容易。
黎颂收拾了包,对着靳言舟说:“走吧,我带你去诊所包扎一。”
黎颂看着他垂着的手,关节满是血,有张总的,应该也有他的,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落,滴在地上晕染开一片目惊心的红。
靳言舟只是直直的看着她,一动不动,仿佛在跟她比赛,谁要是先动谁就输了。
“好。”
他伤的不算严重,毕竟砸的脸不是什么的东西。就是用劲太大,关节被磨红并破了,护士给他消了毒,破贴了创贴就完事了。
“没关系,你先去,我等带他去诊所理伤。”黎颂对着那个拉他的同事说到,同事,也去了。
少年的眸闪了闪,仍是没说一句话。
她知不知,她的歉比起张德财的所作所为更锋利,直戳他的自尊心。
靳言舟怔怔的看她,觉得耳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