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把自己泡在酒缸里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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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十三岁的时候开始分化,是青山爸爸最早发现的。
那天我在他家作业,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候觉得好。我跟青山爸爸说,我好像发烧了。青山爸爸摸了一,果然在发,他急忙背着我往医院赶。
路上我迷迷糊糊的,随着他的步伐起伏,只要有青山爸爸在我就很安心。青山爸爸走着走着,突然停来,我听见他说,“见青,我闻到你的omega信息素了。”
“是茴香。”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在颤抖,“苦艾酒里的甜味。”
那时我只觉得继承了爸爸信息素里的一分好的,我跟他又有了一种联系。后来我慢慢琢磨来,爸爸把苦艾酒的苦味都带走了,只留了甜的分。
而青山爸爸在闻到我的信息素那一刻就想到了,所以他才差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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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是omega之后,青山爸爸对我的保护更了,总是担心有alpha欺负我,恨不得当我的贴保镖。
如果是小时候的我,肯定很乐意,但那时候,我也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我跟隔班一个叫安德烈的男生看对了,他是个beta,有柔的亚麻发和极光一样的绿睛,他爸爸在联安全局工作,是玛琳娜妈妈的熟人。
青山爸爸在学校舞会结束后来接我回家。我挽着安德烈的手来,他在走楼梯最后一格时,转吻了我。
青山爸爸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把安德烈拎走,我追上去,安德烈给我递了个“没关系”的神。
回来的时候他们俩还算平静,脸上也没伤,我松了一气。青山爸爸没有再预过我们的交往。
后来我问安德烈,青山爸爸当时跟他说什么了,安德烈说,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愿意为她死吗?”安德烈回答,“如果我们中只有一个能活,我希望是她。不过我不会让这样的况现的。”
过完十六岁生日,我分化期平稳地结束了。妈妈看到报告上的A级,放心来。虽然我希望能跟爸爸妈妈们一样是S级,但不是也没关系,因为无论如何,他们对我的都不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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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觉到青山爸爸有些异样,他酗酒更严重了,没到易期就每晚喝酒。有次大半夜来到我家门,非要拉着我们问,看到满街盛开的郁金香了吗?
玛琳娜妈妈担心地说,要不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妈妈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看他疯癫的样,轻哼了一声,“他早就疯了,谁也救不了。”
我想妈妈说的大概是对的,青山爸爸从爸爸死去那一刻,灵魂就碎掉了,他只是吊着一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我时常觉得他只是留了一个躯壳,其实在他给自己立好墓碑时,就已经随爸爸一起去了。
那是一个寻常的日,青山爸爸留了一条语音信息,让我们有空去找他。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到了他家,也就是他和爸爸刚来莫斯科时住的那间公寓,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换过住,他平静地躺在床上,就像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