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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苗青山真的像模像样地钻琴房练起了长笛,的都还是苏联歌曲,从《喀秋莎》《山楂树》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苗文在门外听得一脸陶醉,突然就被抓了去。
“去?”
“娜娜是我认的妹,”一撮满脸嘚瑟地把她搂过来,“但其实吧,她是我老婆。对吧,老……”
苗青山把打火机抛给他,“诶哟,谢了!”那男人上火,又仔细看了看打火机,“从香港过来的?”
角落里的唱片机开始放妙优雅的古典乐,与逐渐响起的激烈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长笛和钢琴被苗青山开发了其他的用途,最后都沾上了某些粘稠的。
从北京途径乌兰巴托开往莫斯科的K3/4列车,是往返中俄的主要途径,每周三发车。在北京稍作停顿后,苗青山和苗文踏上了这趟需要经过六天五夜,跨越7000多公里的国际列车。
“哥们,借个火呗。”一个材大,脸有方,商人模样的男人凑过来,旁边还跟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女。
护照签证的“带路人”。他现在仍是通缉逃犯,而国际上对等级alpha的理越发严格,至少在境之前必须小心谨慎,至于到了俄罗斯,那边时局一片混乱,对于他这样的人,最危险的地方确实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女人狠狠一记肘击,捂着肚哀嚎起来,又趁女朋友转过看过来的时候,捧着脸吻上去。
苗青山着烟,眯打量对方,任何试图打探他份的人都让他警觉。
墨绿的铁火车将鱼龙混杂的乘客装肚中,会在这样的形势前往动的莫斯科的人,大多都怀揣着一颗野心的心,就如同改革开放后南淘金,如今则是穿过西伯利亚大平原,去四分五裂的“巨无霸”上分一块肉。
“这我熟啊,我之前在深圳那片混过,”那男人又靠近了一,苗青山受到了alpha信息素,等级还,“虽然嘛,那啥,去了几年,最近才来的。”
苗青山站在车外了烟,苗文津津有味地看着工人忙碌地换轨。当然换轨本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跟苗青山一起的事,苗文都津津有味。
境路段,一直有乘警时不时来回巡视,乘客们基本老老实实待在座位或者铺位上。到了边境岸二连浩特,列车需要换轨,开了换轮库,起重设备将列车整个抬起,将在这里停靠5个小时。
还没得逞,就被苗文一把推开,用烈犬想要咬人一样的表恶狠狠盯着。一撮忍不住把手都缩到了背后。“误会误会,我跟我妹初来乍到,就想寻个靠山,有个照应。”
成结时,苗青山在意乱迷的苗文耳边,嗓音低沉地用他最近在学的俄语说了一句,“Моя муза。”(“我的缪斯”)
“你们是兄妹?”苗青山看向旁边那个冷脸的女人,卷发,妆,涂着中毒一样的暗红,一副厌世的表。
那两人腻歪
苗青山、苗文:……
“唉,就是那个,岭南监狱你知不?”
这人倒是个完全不介意暴份的自来熟,往上一抹发,“江湖人称一撮。我一看就知哥们你不简单,交个朋友呗,以后去莫斯科一起发财。”一撮说着就要把手伸到苗青山肩膀上。
蛇老福是北京人,据说最早是养猪的,后来在中俄列车上当起了倒爷,然后摇一变成了蛇,在莫斯科人脉甚广,什么份都能给安排。老福问苗青山办签证用什么份和理由,苗青山想了想,“就说我是音乐家,要去莫斯科演。”
“说起来,”苗青山拿长笛挑起苗文的巴,脑海里闪过一些灵,“我们还没在这个房间里过。”
苗青山听到这个名字,眉不禁上挑了一,听着这人的语气,突然有了个猜测,“你叫什么名字?”
苗青山穿了件白衬衫,发打理得整齐妥帖,手里拎着长笛包,任谁都不会怀疑他真的是交响乐团里的长笛手。苗文也穿上许久未穿过的西服,还在后颈贴好了抑制贴,为了遮挡密密麻麻的牙印。苗青山问他如果被盘问起是什么的要怎么说,苗文哪会啥乐啊,他只想那个每次演结束后上台给他哥献花的人。“那就,三角铁?”苗文挠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