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岭南监狱在建造时应该就考虑到了这一,没有留什么薄弱环节,想要在不被注意到的条件打通这样的通,至少要花一年。苗文救人心切,只能把这个方案往后放了。
终于在苗青山狱快满一个月的时候,苗文得到了可以跟他会面30分钟的机会。
止咬面的嘴角扬起,对他笑了笑,“文,你都快成年了,怎么还这么哭。”
劫狱这件事,难度堪比登天。但是为了救苗青山,苗文刀山火海可以去闯,上天地也不会畏惧,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会去拼一拼。
然后是比较直接暴力的手段,比如用炸弹,把监狱的墙炸开一个,或者直接召集一大批兄弟,带着枪冲去跟狱警刚。但这种方式风险太大,且不说他们自己会有多少伤亡,光是有可能威胁到哥哥的生命这,就让苗文直接排除掉。
武警住苗青山的和肩膀,叫他老实一。刘玉虎快步走向监狱大门,不再回看他,可依然能听见后传来张扬狂妄的喊声,“师父,你可要等着我啊!”
瞬间,苗青山突然往刘玉虎的方向迈了一步,后的武警迅速抓住他的胳膊往压,苗青山使劲昂起,冲着刘玉虎冷笑着说,“师父,等我们都去了,再跟你慢慢算账。哈哈哈哈哈……”
越是这么说,苗文越觉得伤心,睛和鼻
苗青山在玻璃隔板对面坐,苗文终于能近距离看清楚他现在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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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文自从定决心要把哥哥从监狱救来,人生目标就剩了这一个。每天一睁就开始谋划劫狱,夜里总是孤枕难眠,睡在曾经跟苗青山一起躺过很多夜晚的床上,想着哥哥一个人在冷冰冰的监牢里受苦受累,心痛难过得无法睡。
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监狱那边可以申请一月一次的亲属探监了,苗文迫不及待提交申请,天天数着能跟他哥见一面的日。
“哥!”苗文喊来的一刻,咸湿的泪就倏然掉落来。
曾经苗文每天变着花样给他饭,兼顾营养和健康,虽然他哥注意材理怎么都吃不胖,但至少是面红肤光。这大半年里他们忙于事业,三餐没那么规律,苗青山在狱前已经瘦了一圈,而现在,仅仅一个月时间,就消瘦得脸颊凹陷,也显得鼻梁和眉骨更加突,神更加锋利。
他的脸被金属止咬覆盖,脖颈被项圈套住,像一只被捕获豢养的孤独的狼王,只不过再多的束缚都无法扼杀他眉间的锐气。
苗文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紧接着,朝思暮想的人终于现在视野里。
他首先想到的是通过。因为刘玉虎当初就是利用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货,他四搜集岭南监狱的地形图,请了工人帮忙勘探附近的走向,想看能不能挖一条通往监狱的通。
苗文坐在见面时里忐忑不安,紧张又期待,他实在无法想象他哥在监狱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吃得怎么样,睡得好不好。但他觉得,他哥那么厉害,应该没有人能欺负他。除了会很寂寞。有没有可能,他偶尔也会想念自己?哪怕只有自己想他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苗文第一次看他哥发剃得这么短,只有薄薄一层青茬贴在上。苗文里的苗青山果决威猛,却也是一个温和优雅的人,但监狱里造型让他增添了一些原来没有痞气,甚至是一种让苗文到陌生的气质。
看到哥哥的脸的一瞬间,苗文的心脏就被狠狠揪住,无法呼。
苗青山想伸手去摸摸他的,但是手被拷住了,中间还有层玻璃,于是向后靠坐在椅上,一副慵懒闲适的样,“我好的,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刘玉虎往旁边躲开,看见止咬上方的那双睛狼一般的锐利目光,不由得有些心慌。
苗青山瘦了。
苗文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和询问,但真的见到了他哥,却哽咽得说不来,只能带着哭腔低低地喊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