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令六国胆寒的国君了。
“因为啊,因为你,燕将被提前收秦国版图,所有人都将归于寡人治。燕王喜无能,燕丹愚蠢,如此国君,谈何安居乐业?不若早早归顺寡人,秦国能给他们的,六国孰能相当?”
嬴政转而去,后赶来的郎中诸将晓得他的意思,又恨这刺客竟敢威胁到秦国真正最珍贵的宝,顷刻间一拥而上,刀戟相加,将荆轲毙于当场。
秦王归了座,面却沉郁郁地,嘴角微微撇着十分不快的模样。他不说话,面众人要么如王绾般年纪有上去了,还没彻底缓过劲来,要么如李斯,已经在心里揣度君王想法,不敢贸然开。
嬴政摁摁隐约作痛的太阳,拎起方才立了大功的药,笑:“无且我,乃以药提荆轲也。”
方才用药砸中此刻的夏无且连连说自己不敢领赏,全因大王英武,才使自己一介医师添居此功罢了。嬴政听着他话,脸上笑意越发重了,是把赏赐又升到了二百镒金。只这还不算完,王绾看他虽然笑着,那张漂亮脸却还是不悦得紧,就知嬴政心中依然不快。正想着如何劝解,好歹别让他当场把有过的拖去直接埋了或是让人把燕国刺客剁剁碎喂狗——好歹留秦舞阳活审完了再死——嬴政先开问李斯:“廷尉,既然秦国有律群臣上殿者不得持尺寸之兵,怎么他国来使就能免了?”
李斯心中早有计较,听嬴政名自己,便上前奏对:“王上,燕贼上殿理应查起所携之,只是燕贼狡猾,以樊於期颅全赖石灰保存,擅自打开只怕毁了容貌,王上观时认不反为不,竟逃了此节。此事,礼官、殿外郎中均有失职。”
嬴政笑:“想来廷尉心中已有章程,如此甚好,给寡人好好查清楚,是失职还是收了不该收的东西。方才众卿为护寡人,也多有力,如何奖赏,你也规矩来罢了。”
他说完,又想起自己这会形容应该是颇为不,冕服本是繁复贵重的模样,袖摆生生扯裂一段,想来发冠也是乱得。嬴政从来都很,更注重自己在群臣面前的模样,当也不愿意在殿上多留,让人欣赏自己劫后余生的狼狈。才起要走,又想起还有个棘手的险险忘了,忙叫住奉了他旨意,都快要退殿去的李斯:“廷尉,中庶蒙嘉虽然言,但到底如何一时难辨,且将他拘在,等蒙将军再说。”
李斯知这是暂时不要动蒙嘉的意思了。不由暗暗腹诽蒙氏专,连一个族弟犯如此大错,还能教秦王暂时护着。他却也没别的法,这会嬴政心不,撞他不是明智之举,只能应了声“诺”,自去提审他人不提。
嬴政便带着旁服侍的宦官人转回。
刚了章台正殿没多远,就听到小孩儿撕心裂肺地哭声,随着哭哭嚷嚷“父王、父王”的声音,公像个受了惊的小动一样,几步冲到了正前后簇拥着嬴政的人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