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的嘴,骗人的鬼。
脑里一片空白,就好像九岁以前的人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人生。枝突然觉得很疼,被罩盖住的左也发涨地疼。
尤尼和织田还好,一个是太宰的好友,一个对太宰的初期印象还不错,因此都保留了意见。至于中也,他只会觉得太宰又在装了。
因为深知太宰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站在门的三人都选择了沉默以对。
——不如就现在证实一吧!
心里如此想着,藏在枝里的贝尼托弯起了一个跃跃试的笑容。接着,面无表的少女便举起了手里的果刀,作势就要刺向躺在地上的太宰治。
房间里,太宰治半坐在地上,他一只手扶着怀里少女的肩膀,另一只手撑着地面,似乎正打算站起来。他怀里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尤尼拜托他照顾一的枝。
然而——
陪护椅翻倒在地,原本坐在上面的人已经被人推倒,整个人被迫仰躺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
织田声打破了这颇为尴尬的僵持,然后枝又被太宰抱到了病床上。
由于枝左的绷带有血溢,像是伤开裂了,尤尼他们只好把护士叫来,再理了一遍伤。
“……你和森鸥外一样,都让人恨不得想要杀死。”
房门打开,尤尼、中也,还有织田走了来。不过,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他们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
在哪里上学的?是在哪里生活的?
“太宰先生,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的,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这才过了多久?”护士小一边包扎一边
她低贴近太宰治,肩上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到男人的脸和脖上。她的声音轻而喑哑,唯一的蓝睛中暗藏杀机。
轻微的开门声传来,「枝」动作一僵,迅速改变了计划。她将手里的果刀丢向远,然后合上,灵魂躲回意识海的深。失去意识的少女,再次倒了去。
“我收回之前的话,太宰治……”
“砰——”
……
尤尼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走了个来回,然后落到了太宰上。她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知事始末,才好结论。
他的脖被压在他上的少女用一只手死死扼住,这个看似纤细的少女,力气却乎意料的大。那把原本放在桌上的果刀,不知何时已经被少女握在手里,刀锋过太宰的耳侧,钉在了地板上。
迎着门三双满疑惑和其他隐晦绪的睛,太宰默默地松开了枝的肩膀。他举起双手,难得语气真诚地说:“如果我说,其实我是无辜的,你们信吗?”
——想要杀死,却怎么也杀不死。
于是,她问:
“不怎么说,还是先把枝送回床上吧。”
“咔哒……”
枝整个人都躺靠在太宰治的怀里,她的绵无力,睛也是紧闭着的,一看就是一直昏迷未醒。
这样的憋屈,贝尼托在森鸥外上受过一次。那么前这个由森鸥外带来的,比他还要聪明,还要大胆的人也是这样的吗?
有零碎的东西从脑海中划过,她想要抓住这些碎片,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刹,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