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带着这坠,一世去找他还了这一世欠他的那些罪孽。
“给孩起个名字吧!”苏乔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孩藏在故旧好友祁家。祁家欠着他一个大人,必定会好好对待这个孩。
“舅舅帮你忘记那些痛苦的事,往后开开心心地活着,好么?”为此,他和妹妹大吵一架。为着自己的私心,将女儿到了绝路的人,实在难为母亲。
“锦儿!”他心疼地看着她,这还是小时候绕膝撒的小女孩么?她时刻哭着,嗓接连哑了十多日。
“你不要打那孩的主意!你想要的我给你就是了,你若是敢碰她,我便与你鱼死网破!”她可怜的孩,不能再继续这悲惨的命运。
苏乔以为只要封了月形蛊,腕间的印记也会消失,谁知那痕迹却随着时间的增长,仍是蔓延着显现了来。他在苏锦的面前执意伪装地互不相识,却还是因着那月形印记而失态了。
自从十岁以后,她便再也没见过舅舅一面。再次见面,她已是伤痕累累,她的脸上再也看不见幼时单纯的笑。
谁也没想到,苏乔封天会时,连带着封了的月形蛊。即便是四季香,也唤不醒这蛊虫。
原来,你也会痛。
“作为回报,往后祁家若有难,我必定会拼死相救。待我醒了,舅舅不要忘记叮嘱我这件事。”苏锦抱着孩泪止不住地。
“那个人那样对你,你仍要帮他的儿复国么?”封锁记忆前夕,苏锦问母亲,“他以瑰凝阙伤了你,你仍要为他生死么?”
“我来时,他仍在昏迷。不过已经回京治疗,皇里的大夫医术超,他会好的。”苏乔没有告诉她,曾经的扶余战神,已经命悬一线,能不能活到京那日还未可知。
哭地久了,苏锦腹突然传来阵痛。她有些惊慌地抚着
“若屠族的人是他,你会像我一般手刃了他么?”苏锦接连的发问,犹如在母亲的心上剜了个血窟窿。
苏曼娘得知哥哥决心要断她希望,气急得瑰凝阙毒发,在榻上游离不到半月,便与世长辞。
“他还活着么?”关于慕成尧,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告诉她。
可是孩的去还没落定,她决不能让母亲手孩的生死。她连夜去寻了舅舅想法抚养那个孩。
“落言!就叫落言吧!”苏锦想起这个名字是一早就和慕成尧商量好的。落言,落言,落成言。愿她生来能说会,别像她的爹爹那样,被人误会了也没有解释的机会。
母亲久久没有回她。恐怕连她自己都要忘记了到底是因着还是恨,让她歇斯底里奔波在江湖激里。
从此,苏锦的记忆只停留在凤山。
母亲终于崩溃大哭。
忘了吧,忘记这一切便不会这般痛苦地活着。母亲请了舅舅来封存她的天会,这人便是苏乔。
恨熬成了那副丑恶的模样。
听他只是昏迷,她也愿意相信那些大夫可以救活他。毕竟她放的只是三分毒,若是那一刀没有及心房,不至于毒发。可是她已记不清是否伤他要害。但愿没有,但愿没有。她在心里默念着一遍又一遍。
“即便忘了他,这坠也不要替我摘了。”苏锦紧紧握着那枚琉璃坠,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