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冷冷:“我不会忘记的!只是如今还没找到至阴之地,不好手去找。”
正要熄灯之际,忽听得窗外想起一阵“啁啾”声,那声音细小的一般人察觉不到。但是苏锦却无比清楚这是常墨与她之间的暗号。
次日一早,推门看去,皑皑白雪盖了一片。阶上的厚雪踩上去发“吱吱”的响声,听来甚是清脆。看来西北战事真有好转了,里的年味儿越发地了。苏锦兀自往幽园走去。
“是没找到还是不想找?”常墨敛起了笑意。
幽园,常年闭门,听闻关着的都是弃妃罪,好好的人了幽园,不半个月准要发疯的。
在厚雪中艰难地走了好久,苏锦终于看见了幽园的大字,隐在低檐白雪中看着分外压抑。大抵里的人都去喜喜筹备过年了,幽园的大门只上了一把旧锁,并无人看守。苏锦上前摇了摇那锁,锈迹斑斑,似乎很久也没打开过了。绕着围墙转了一圈,苏锦寻着一低矮的墙,稍一提气驾了轻功便翻过了院墙。
什么祸事来就不好了。”
“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苏锦看他不安分的神左右巡视,急忙运气放了帘帐遮挡住月璃。苏锦严肃起来周不自然就散发来冷冽的气息,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容不得旁人不去注意这危险的气息。
“我心里清楚该如何,不用你来提醒我!”苏锦仍然淡漠。
月璃听了笑:“没事儿,三嫂往后和我在一,保你不会事。”说着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样困得就要睡着了。
常墨仍是那副嬉笑模样:“别的也没什么,倒是主此番好不容易来一趟,似乎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院里确实比外面冷的多,不似隆冬的寒冷,这里的冷带着穿透人心的阴森和说不
常墨一声不响消失在天际,一阵冷风自窗外涌,冻得苏锦一个激灵。她这就要和南恪掀牌了么?她不自觉摸上手腕的镯,怔仲着呢喃:“是他对不住我在先,让我粟特那么多的族人枉死!冤有仇,债有主!这是他欠的血债,必须由他来偿还!”苏锦使劲想拿镯,却无论使了多大劲就是取不来,只好无奈放弃这个念。算了,就当是留给他的念想,一次见到他时,由他亲自取了去吧。
这是苏锦从兰香那里听来的,只是不知真假。至于为什么发疯,里人都认为是那里的冤魂经久不散,常要找活人来索了命方才愿意离开。鬼神的说法在苏锦看来可信可不信。毕竟她是粟特女,既信着佛教的转世轮回,又信着袄教的此生一世。这样的鬼神之说在别人听来或许多少心存顾忌,在苏锦看来却无非是一种摄人心智的无稽之谈。
常墨收回目光,正:“不论你此前的想法如何,我想你该不会忘了谁血刃了你的族人?这么要紧的东西,你可不要耽误了时间。听说南恪在西北打了大胜仗,皇帝对他似乎颇有些满意。再不动手,只怕你就要将这江山亲手送给他了!”
常墨临走之际不忘告诉她:“至阴之地,不妨去幽园看看。死在那儿的人可是比乱坟岗多。”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什么?”苏锦淡定地看着常墨翻窗而。
苏锦也不好继续再问,只得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