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付大人自己了。”苏锦微微向后仰着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闭目养神。
念云欣喜:“王妃的意思是家父应不至于有命之忧了?”
苏锦转看了兰香一,伸手替她了把脉,确认兰香没有大碍,这才淡淡地回:“你若想半夜三更被人抓去上刑,便尽让外面的人听见你的声音。”
苏锦知她心里终于了选择,遂继续:“当今朝中暗涌动,明面上一派和谐,实则一直都面和心不和,几势力暗中打压对方从没有消停过。此前北疆毒蛊一事是令尊大人亲自督办,结果扫清了几乎京城所有的北疆卧底。去年六月中旬,京兆府尹顾森然在城外一家地钱庄偶然抓到一位南国巨贾,此人后来被查每年往扶余贩运大量私盐,陛震怒,令将此人以极刑。以前还顾忌陛的威严,至少没有人敢在朝堂上直接弹劾朝廷大臣。如今,你也看到了,堂堂刑尚书和京兆府尹居然因结案不清而引起言官的当众弹劾,更何况在是否失职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的况直接藐视朝廷命官也就罢了,他们居然顺势将此事推波助澜上升到党争、夺嫡,并借机诬陷亲王,你不想想,是谁给他们的胆
苏锦黑暗中本看不清兰香的脸,若是看见那张稚的小脸上此时早已布满泪痕,应当多少会安她一两句。顿了半晌,苏锦才回:“夫君乃是睿王殿。”
苏锦看了一兰香,兰香此时把埋地更低了,心里一个劲儿恨自己心直快,一再暴份,要不是她说了那句“王爷”,想必也不会连累王妃被关在此地。
念云的心“咯噔”一,她预到唯一能救父亲的那稻草就在前,可是她明白苏锦话里的意思,即便有这样一线生机,依父亲的,宁愿牺牲前程甚至命也不会为了求生而违背本心和原则。
付念云急忙:“今晨父亲事时,小女听说睿王殿也被牵连其中,不知究竟是何形?”
“也没什么的,现在人人都想着往后的事。常言:未雨绸缪。或许你可以劝一劝付大人略作妥协,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苏锦受到付念云的异样,黑暗中抬眸扫视了她一,隐约看了她心的纠结和挣扎。
兰香知又说错了话,便低不语了。
付念云连忙起行礼:“方才是念云失礼了,请王妃莫要怪罪。”
“妥协?”付念云有些疑惑。
“此刻你我皆是笼中之囚,姑娘无需多礼。”
付念云到底是个聪明的,心思两转三转,便明白晨间父亲被捕狱所听传言大概属实了,但她还是想再求证一些形,便开:“臣女有一事未明,还望王妃能够解疑一二。”
付念云听到兰香喊苏锦“王妃”时,心里顿生一阵疑问。虽说在昏迷前兰香一句“王爷”惊到她,但她只当是这丫护主心切才慌不择言。
苏锦早已猜到她想问什么,便回:“姑娘可是想打听你父亲的消息?”
“殿应当无碍,毕竟这等栽赃诬陷之事须拿证据说话,过不了多久,陛自会看到真相。只是,你父亲因失职被革职狱,此番人证证俱全,刑尚书这官衔应当被撤销无疑了。”
句话,急切问。
“小果真是哪位王爷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