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去楚雄的坟前拜祭过了。”裴玉衡答非所问,“以后我也会常常来拜祭他的,毕竟,这里是我丈夫的坟,碑上写着未亡人裴玉衡立。”
“你醒了。”玉衡一手扯掉堵在何玲珑中的手巾,一边将手电直过来,仿佛要看清她的样。
这么说,裴玉衡已经识破楚雄真面目,并且手报复,绑架敌。
何玲珑苦笑,童话中的白天鹅可没有这样,奥杰塔被王辜负后,不过是泪回到湖边哭泣,哪里会有使奸报复这些狡狯手段。假使自己真是奥吉妮娅,裴玉衡也绝不是白天鹅。
“楚雄死了?”何玲珑尖叫。
她们扯平了。
月光从雕花窗棂间渗来,隐约可以看清空屋中只有一床,一椅,还有一面屏风。床是老式的四床,椅是有扶手的靠背椅,屏风的样看不清,但有贝光一闪一闪,显然镶了玳瑁之类。
但是现在她知,裴玉衡并非初生儿那般纯洁,她不但已经悉真相,且懂得药绑架,铤而走险。
“你,你杀了楚雄?”
都想起来了,连同裴玉衡那咬牙切齿的控诉:“你是黑天鹅,设计诱惑楚雄,还令他冒充自己亲哥哥。”
何玲珑屏息地听着那脚步声一一,经过天井,中堂,踩着楼梯一级级上来,接着一束手电光,是裴玉衡回来了。
“是你们杀了楚雄。你们制造了楚雄的死,还参加了他的葬礼,你忘了吗?”
何玲珑忽然恐惧起来,她认这是哪里了——这正是婺源思溪叶家老宅,是她命运突转、跌落深渊的地方!
一阵风过,挟带着气花香,远远传来一两声犬吠蛙鸣,显然是在乡。何玲珑艰难地转过,重新打量辨认自己的陷之,努力寻找线索。
“他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将他重埋了一次。因为这样才对……”
想通这,何玲珑反而舒一气。之前每次见过裴玉衡,她都对自己由衷厌恶,回到家一次次冲浴,丝瓜巾把肤得通红,淋上去会丝丝生疼,却依然觉得自污浊丑陋,乌糟糟充满不洁。
这段三角关系中,并没有一个人是天使。
房门“吱呀”一声,有人来了。
为那褪了的木地板和稍一动作就吱呀作响的木床,还因为老房空置久了会自然发的那腐朽气味。她深呼,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事,只觉痛得像是被车碾过。闭上睛凝神好一会儿,才渐渐记起昌南街的一幕——她上了裴玉衡的车,被她用过药的手巾捂晕,后来又被灌了一些药,一路昏昏沉沉,但又不是全然失去知觉。她记得车开了很长一段路,接着被迷迷糊糊地掺车,有一双手紧紧抓住她胳膊,将她跌跌绊绊扯一座宅,上了一条窄窄的楼梯。
玲珑被手电光刺得睁不开睛,索闭上:“你都知了。你想怎么样?”
何玲珑一时没听懂:“你明知里面埋的是叶英。”但她接着想明白了,不禁恐惧,“你要杀死楚雄?”
“住嘴!”裴玉衡厉声说,“他现在还没死,但是你要再大喊大叫惊动了人,我就公开真相,让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