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疑犯，虽然已经澄清嫌疑，也是死者家属，应该回避才对。可是想起李望对她的伤害，又觉得赌气：他可以与死者妻来往，自己当然也能跟死者的哥哥聊天。而且，她心里有一个老大的谜团想清楚，实在也无人可以请教。

叶英没有回答，长叹一声问：“我弟弟什么时候可以葬？”

“你是说裴玉衡？你们见过面吗？”

“她说她见到你的时候，呼会发紧，心脏会停。你见到她时也是这样吗？”

好像有一阵风过，方方真心谢，她现在明白何玲珑怎么会舍楚雄而嫁叶英了，这男人的确有他的魅力。她忍不住想帮他什么，回报这份知遇之恩。

“这个问题在警局我已经回答过了，楚雄毕竟是我亲弟弟，我不可能不关心他的遗孀，但又实在不知跟她说什么，又怕受牵连，所以……”

“你这样也好的，单纯，正直，又朗，真正的好朋友是不会计较你说话方式的。”

在咖啡屋坐定，她暗暗打着腹稿，努力想措辞婉转些，最终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那天在警局，何玲珑说：她见到你第一时，就知你是她要找的人。可是，怎么会知呢？怎么知自己选的对不对呢？”

“对不起，这不是在警局，我又犯职业病了。”方方歉，“我这人就是这样，说话太冲，动不动就把人得罪了，其实心里后悔的，可就是改不了，好好地聊天，一就把话说拧了。”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是九月，风里有桂花的香味，她穿着白的连衣裙，提着个简单的行李箱来报到，一校门就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主动走上前要帮她提箱，我们从桂花树走过，一阵风来，花碎落满肩。我开玩笑问她：什么宝贝这么沉？她很神秘地说：真的是宝贝呢。到了她宿舍才知，全是书。”

“哦，是吗？”叶英楞了一，接着说，“是玲珑记错了，第一次见面是我送楚雄去大学报到。不过，我不是大学生，所以我记得她，她不记得我。在思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后天，星期四午四钟火化。如果你们要开追悼会什么的，自己商量安排吧。”

“那这样还能叫‘一见钟’吗？”方方有些困扰，“你的第一次，和她的第一次，竟然不是同一次呢。”

“裴玉衡现在婺源思溪，要安排你们见个面，商量一追悼会的事吗？”

“这个……我弟妹怎么说？”

“没有。”叶英断然答，但想一想又改说，“见是见过的，但没说过话。你大概也知，我跟踪过她，但没有打招呼。”

“玉衡在思溪？”叶英一震，“她去思溪什么？”

“你好像说的是大学生报到的形。”方方疑惑，“可是她说第一次见到你，是跟楚雄回思溪探亲啊。”

“玲珑这么说？”叶英的神温柔，“她还说了什么？”

“我也是听李望说的。原来裴玉衡对楚雄的过去了解很少，连楚雄不是昌南人而是婺源人都不知，也不知楚雄原来姓叶，有你这么个亲兄弟……要说当老婆，裴玉衡也够失败的，真不知该说她是太笨还是太可怜。不过，也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