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和方方聊得十分投机,李望仿佛看到十年后,在座的三个人还和现在一样,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方方讲些局里的故事给母亲饭,生活就此打上句号,不,是省略号,一个句接一个句,日复一日,永不翻新。
“这种失踪人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过了两个月没音信,就很难再找到有效线索了,半年后更是没人提起。青花已经失踪十年,连她家里人都放弃了,你何苦太执著?”
“家庭暴力。”
“都是为了孩。这女人也怪可怜的,法院怎么判的?”
“为什么不离婚呢?”
“也可能是为了儿。”李母猜测,“她要是没工作的话,离婚后儿是要判给男方的吧?当妈滴都受不了这个,她先手为了。”
“死刑。”
话没说完,早被李母打断了:“吃饭呢,说什么呢?恶心巴拉的,你俩这是存心不让我吃饭,是吧?”
“我觉得,老麦一家人十分可疑――那只瓶是楚雄跟他买的,他起初不承认,后来瞒不过去了又说不记得;他儿小麦明明从小跟他学烧瓷,两父见了警察却都一咬定没学过,显然在隐瞒什么。”
“儿孝顺,是伯母的福气。”
方方不好意思,忙搛了一菜给李母:“伯母说得对,是我不懂事乱说话。伯母您尝尝,这鸭脚板还真不错,味儿特别清,我还第一次知江西有这种野菜呢,名字也好玩儿,鸭脚板,哈哈,伯母吃过没?”
“死刑?”李母啧啧叹息,“一面也不讲?”
“是的,毒前她给丈夫买了额保险,受益人是她儿。她想用丈夫的死来骗保,但这也正好让她暴了。”
“可是青花的弟
吃过饭,李望送方方楼,方方趁机问:“你去古镇,是查青花的事吧?有消息吗?”
“他哪里是孝顺啊,分明是野菜便宜。”李母也难得幽儿一默,回手也给方方搛了块豆腐,“他们瑶里这苦竹豆腐也不错,你尝尝。”
“据女人交代,他打她不是一次两次了,手越来越重,已经危及她和儿命。她说她不杀他,母俩早晚会死在他手里。”
他忽然不咽。
絮絮一回,李母倒又好奇起来:“那女人为什么给丈夫毒?”
“所以真正要怪的还是她自己。她没有工作能力,有勇气给丈夫毒,却没勇气独自活去。”
老少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宛如婆媳般亲。李望埋吃饭,心里很清楚母亲三天两找方方来家吃饭的缘故,自己越是对青花放不,母亲就越是急于撮合他和方方。可是,青花的事刚刚有眉目,让他如何放得?
“就算有隐瞒,也可能是他们家的家丑,不一定跟青花有关啊。”方方不以为然,“你现在是杯弓蛇影,关心则乱,把什么线索都往青花上扯。”
的时候,瞪着张着嘴脸发黑吐白沫……”
“吃过,吃过,李望第一次去瑶里时,带回来的就是这个菜,我说好吃,他每次去都带。”
“夫妻打架也不用毒啊。”
“十年了,没一新消息。可是我不死心,我总觉得,那个花瓶的现,是青花在向我传递某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