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有案?”
有只黄狗时而前时而后地跟着他们,却又并不跟得很近,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尾巴,大概狗也很寂寞吧?
李望只得告别,心中微觉气――不用再设法询问了,从麦婶见到青松的反应来看,没有半羞愧或意图回避的表。即便麦家父与青花失踪有什么关系,麦婶也必然一无所知。
父不和。李望通过麦婶的表和逃离反应判断,正想着怎么样把话题转到青花上,却听见麦婶地招呼:“青松来啦?”
“你帮我……留意一麦田客栈。”
,诉苦:“我这儿啊,又倔又不孝,一不像我们俩,简直比抱养的都不如。从城后,一次都没回来看过我,还得我蹶儿蹶儿隔三岔五往城里看他去,他倒还不耐烦。又不肯学生意,又不肯好好个对象结婚,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养儿养女都是罪啊,也不知我哪世不修,生这么个不学好的东西来。”
“其实也没想好,我今年三了,一直不知报考什么学校,今天看见你,忽然觉得当警察也好的。要不,我就考警校吧,你觉得怎么样?”
青松这会儿跟李望已经很亲了,左一句右一句地打听刑警科的侦察故事,又问:“望哥,考警校都需要什么条件啊,你看我合适不?”
“青松,你想当警察,要有天赋,有锐的观察力。要不,你帮我件事,也试试自己适不适合当警察。”
吃过饭,青松送了李望来,两人沿着空中渠的天桥散步,居临,看整个村庄渐渐沉夜。月亮升起来,有很好的月光,照得地面烂银一片,连瓦片儿都清晰可辨。李望深寂寥。
李望假装一无所知:“您儿是什么的啊?”
“工人,在昌南机械厂上班。”
古镇的两大特产是土鸡与河鱼,青菜是苦竹豆腐,野菜鸭脚板,李望吃了满满三碗饭,又陪青花爸喝了几盅酒,哄得两位老人家十分兴。他忽然想,如果青花没有失踪,也许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他这会儿就是在跟岳父岳母吃饭,不禁心黯然。
“都一样。”麦婶站起来往门外张望,又嗔着小姑娘给李望倒,显然不愿意就这个话题讨论去。
李望凝视麦婶的反应,只见她手上动作不停,眉微微皱起,有明显的困惑和轻微愤怒,却不是恐惧。看样对于儿不肯瓷,她是有过很大意见的,说不定还起过争执,但最终不能主。
原来是青松来找他吃饭。
“不想学呗。”麦婶不愿意再谈去,草草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主意,哪肯听爹妈话。”
他试图推:“是儿不想学,还是老爷不想教啊?”
李望笑了,这小跟自己当年一样糊涂。记得自己三那年,还想过跟青花一起报考院呢,但是青花失踪了,他一念之勇考了警校,想要亲自侦察青花的失踪原因,可是十年过去,没有一展。
“这是机密。警察,要学会自己观察,不该问的事不问。”
“什么事儿?你说。”
“我听说你们家是骨瓷名家,您儿怎么不跟着学瓷呢?”
“你想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