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能记得的。”老麦急急否认,接着又抹了一把汗说,“我老伴在乡,平日不大事儿。我家的手艺是传男不传女的,瓷上的事儿不让女人手;我儿不喜这行,去机械厂当工人了,看这门祖传的手艺在我这一代就断了了,我教无方,对不起祖宗啊……”说着,索抹起泪来。
玉衡愣了一,问:“那么楚雄……”
李望慨:“即使发现他不是你
李望越来越焦躁,这老麦左一句“不记得”,右一句“不知”,诚心把线索引死胡同。通过微表分析,他确定老麦在撒谎。可是分析不等于证据。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又不是疑犯,你能拿他怎么办?
“青花啊……”老麦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很费力似地回忆着,“好像有印象,我们古镇是有过一个叫青花的闺女,你认识她?”
“她已经失踪十年了,你不会不知吧?”
已经是午饭时候,经过快餐店时,两人默契地对望一,同时说:“不如在这里坐坐吧。”
“你不是说,那瓶上画的是思溪的通济桥吗?谷好问说,楚雄所以想买那只花瓶,是因为上面画的是他家的老房。楚雄执意要买这只花瓶送给我,一定是想让我看看他老家的样,所以,我想去那里看看。”
李望抱歉地说:“恐怕遗也不能上认领,过几天,你相信我,过几天一定会结案的。”
“去思溪?”
“恐怕暂时还不能还给你。”李望看一玉衡的神,赶紧解释,“你别误会,不是因为我自己要查青花的案,而是楚雄的案还没有了结,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线索,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啊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想起来了。唉,我离开老家好几年了,好多旧事都忘了,老邻居也都不来往了。你说这瓶是她画的啊?那也有可能,我们两家都是一个村儿的,说不定是她家送给我家的,乡人礼多,送过来送过去的,东西全都混不清了。”
玉衡凄然地,想了想说:“既然这样,我呆在昌南也没什么事,我想去思溪走走。”
“唉,真记不清了,你也说了,都十年前的事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瓶,我哪里记得清啊。”
玉衡店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地打量着店中每一件作品和挂画。同样是颜料与画笔,可在这里作画是以瓷胎为画布,多么有趣。她拿起工作台上一只小小镜架:“这是您夫人和儿吧?他们说不定会记得这花瓶。”
去了两份套餐,玉衡问:“那只花瓶,什么时候能够还我?”
李望知再问不什么,且已经有了新的计划,于是由着玉衡安老人几句,转走了作坊。
“不可能,她不可能画这个瓶送给你。再说,她十年前画完这幅画不久就失踪了,什么时候送你瓶的?”
“瓶都不是我的,我怎么知这画是谁的?”
“她名字叫青花。”李望两冒火地盯着老麦,生怕错过他哪怕最细微的表,“她家在瑶里古镇,跟你是同乡,记得了吗?”
索又要断了?此路不通,李望换条路再闯:“那瓶上的画呢?画画的人你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