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方方立刻又推翻了自己，“他都承认误杀了，还说哪怕判他谋杀都没意见，看样不像说假话。那就是陈升喽。”

“那不一定，表面上越斯文的女人，骨里才越野呢，要不怎么有句话叫‘扮猪吃老虎’呢？你们这些男人都只会看表面，哪里真懂得女人了？”

李望叹气，跟方方对话就是这么难，每一句都要夹枪带棒，就是不能好好对话。他决定免开尊，好好陪老妈吃完这顿晚饭就算完成任务。

“李阿姨……你是说我妈？”李望笑了，真是怎么跟老妈约法三章都没用，她就是这么急着牵丝扯线，不过，自己得罪了方方那么多次，难得她不记仇，一起吃顿饭倒也不坏，遂关了电脑说，“行，一起走。”

“他既然已经认罪了，如果是他掉的指纹，又怎么会不承认呢？”

“如果我回我家你回你家呢，那是不顺路。不过，刚才李阿姨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吃晚饭，我已经答应了。那你说我们是分一前一后走呢，还是一起走？”

“你要不想，我就不提。”

李望笑：“我偏要想，还要提，你也一块儿想想，好吧？首先，到底是谁掉的指纹，列举一有几种可能，你先提个怀疑对象来。”

得继续审问的资格，将疑锁在陈升上，拖一天是一天了。

“这个我明天会设法审问。但有没有第三个可能呢？既然不是谷好问掉的指纹，那就只能是他离开酒店之后，陈升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有人掉的，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只有凶手才会急于抹去罪证。”

电话响起来，是裴玉衡打来

正在神，方方走来在他肩上一拍：“散会了，还不回家？我跟你一起走。”

李望赧然：“你这人说话总是这样，无端端地又扯上人家裴玉衡什么。”

“看何玲珑斯斯文文的样，不像啊。”

“神秘人不一定跟案有关，裴玉衡还说那个神秘人是楚雄呢，她的话也能信？”提到裴玉衡，方方就不耐烦起来，“本来大家都说案已经破了，就你非说陈升有可疑，蒋也答应让你重新提审了，你好好准备问卷就是了，又扯什么神秘人？这不是没事找事，给大家泼冷吗？”

“对，这就是疑。什么人才会细心掉屋里的指纹？只能是贼心虚的人；还有，裴玉衡指认的那个从秘密通离开的神秘人是谁，这个也还是没有答案。”

李望笑：“我们顺路吗？”

坐在巴士上，经过市医院时，方方看到李望扭向窗外，忍不住酸溜溜地说：“别看了，裴玉衡今天院，这会儿早走了。”

“最可疑的当然是谷好问，他已经认罪了。”

“你是说，还有另一个人来过酒店？”

李望不理她，顺着自己的思路顾自说去：“还有，楚雄和何玲珑在大学时很相，可是临毕业却忽然闹分手，接着何玲珑就嫁给了叶英，而楚雄则远走西安。这件事也很奇怪：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是货车司机，何玲珑怎么会舍此而取彼呢？”

“是不太合理，但的事也很难说，也许王八看绿豆，对上了呢？也许何玲珑就不喜白面书生，就喜冷面司机，这也说不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