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洪和李望交换了一个神,心了然:这就是谷好问提起的宣德瓶了。只不过,一个是李逵,一个是李鬼。
蒋洪一一检视,目光定格在一樽文件名题为“宣德青花”的照片上,那是一对“玉壶”瓷瓶,乍看上去两只的造型、花纹一模一样,细看却发现微妙区别:左边一只的光泽温厚圆,右边一只则显得过于光鲜明亮,也就是行人俗称的“贼光”,分明是新仿。如果两只瓶分别看可能会鱼目混珠,但同时并存,却是真假立辨。
玉衡!李望顿时紧张起来,在裴玉衡的心目中,楚雄一直是完的女座王,她能接受挚的老公竟然是个偷天换日的古董窃贼吗?
方方敲门,自行主端了两杯咖啡来:“电脑来电话,楚雄的电脑资料被解密了。有一组关于花瓶的照片很可能与案有关。”
“既然公司能为了这个花瓶改立规矩,说明事闹得很大,在这种况,楚雄没受分,却反而升职经理,这事绝对不简单。很可能,真正的主使人不是楚雄,而是这个王博,或者王博至少是知的。”
其实她可以打个电话通知玉衡的,但是为着李望,她决定对玉衡多一关心和耐心。知己知彼,从医院到警局的途中,她会抓住机会好
蒋洪,同时吩咐:“传讯那个什么王总经理,既然他们公司是为这件事重新订的规矩,说明他肯定清楚幕,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李望隐瞒了玉衡关于“黑天鹅”的比喻,知蒋洪不会接受这些。
“也许有关系,也许没关系。”蒋洪选中宣德瓶页面,打印键,“但是如果这个人跟死者和疑凶都有直接利益的时候,就非查不可。”
谷好问没有说谎,这就是楚雄掉包的明证。
走过去,拿起粉笔在何玲珑名划了个圈,单刀直:“蒋队,我想给何玲珑开个档案。”
方方坐公交车来到医院门,天空起细雨。
方方不解:“可这和案有什么关系?”
方方看李望为难,也是存心不让他与玉衡再有单独相机会,忙自告奋勇:“我来通知裴玉衡好了。”
捉拿凶手,反获贼赃。蒋洪心中有一丝惨然,吩咐李望:“裴玉衡不是一直想见谷好问吗?正好,上的批示也来了,就让他们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明白吧。”
但是看到照片才知,那只不过是布展用的花瓶:明青花足杯,乾隆粉彩,康熙釉里红,慈禧御用的珐琅彩,汝窑,均窑,哥窑,定窑……虽然每一樽都价值不菲,然而在李望中却不如一枚瓷片。
“这是楚雄临死前想见而未见的最后一个人,可是她对楚雄的死过于冷静。即使真像她说的两人没什么交,但是一个女人听到老同学的死,也多少会有些意外和慨吧?然而她推脱得太净了,说话滴不漏,就像提前足功课似的。越撇清,越可疑。”
“好小,跟我想一块儿了。”蒋洪鼓励地说,“说说理由。”
李望的心一阵狂:青花瓷瓶有消息了?!
李望的心思还停留在裴玉衡上,一时转不过弯来:“现在不是调查谷好问的杀人动机吗,跟王博订不订规矩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