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这小心术不正。”谷好问气哼哼地说，“他说要布展，从我手里骗走了一只最好的宣德青瓶，回还给我的却是赝品。”

“真品和赝品的价值相差多少？”

时间显示，当时是午四零五分。

“这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年前，他们公司承办了一次瓷文展，算是这次国贸展的预演。他说需要一些真正的名瓷撑场面，还说这是为了弘扬中国瓷文化，说得天花乱坠的，哄得我一时兴，就把瓶借给他了。谁知展会结束，他竟然还了一只赝品给我，还一咬定说就是我那只瓶。”

不速之客很快找到了，乃是本市一个很有名的瓷收藏家谷好问，今年67岁，因为之前曾与楚雄交手过一只宣德年间的青花瓷瓶而结怨，至今提起，老儿犹自愤愤不平，一张酒糟脸胀红如涂脂，看上去很是趣怪。

“是他！就是这个死老！”李明明很容易就指认了嫌疑人。“你看，他面相多凶，又又壮，一看就是电影里那种天生杀人狂！”

一千万，足以构成一千万个杀人动机了。

蒋洪布置任务：“方方，你上把这个人的照片打印来，清份；小刘，你再到宾馆附近所有商店、摊、银行、医院或医务所问一，楚雄在案发当天午四以后是否去过？跟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再找一附近街所有的监控摄像，看看有什么线索；小李，你找电话局查查李明明的通话记录，看她最近都跟什么人通过电话，有无可疑；小张，你把案发当天的监控录相再看一遍，不要只是留意案发时间的人员，也留意一案发前后酒店的所有人；小陈，再找酒店的人问次话，问有谁在当天见过楚雄或这个老，除了酒店工作人员外，还要问一当天维修线路的人，他们不属于酒店员工的范畴，所以很可能遗漏了什么线索。”

蒋洪心中有数，循序渐：“你怎么能证明楚雄换了你的瓶呢？”

这么说，四零五分的时候楚雄还在酒店房间里，并且还跟神秘老吵了一架，可是监控又明明拍到楚雄四三十分宾馆的画面。在四十分到四半这短短的时间里，楚雄离开又回来，他去了哪里？又了什么？和他的死有没有关系？这么短的时间，是不了什么事的，难是去买烟或者买药？又或者是送老门？

可惜由于那天维修线路，监控画面断断续续，没有拍到楚雄离开的镜。

第三章贪嗔痴

“这还用问吗？要说他那瓶假也得够瓷实了，可是蒙外行可以，想蒙我？门儿都没有。宣德青花瓷釉，用的青料叫苏麻离

“差多少？一个天，一个地！”说起瓶，谷好问打开话匣，沫横飞，“昌南瓷行收藏界的人，谁不知我收的都是真品。瓷行里一直有‘整清破明’的说法，就是说有件清代的完整瓷还容易，可谁要拥有一件明代的完整瓷就难了。一只宣德年间的青花瓷瓶，哪怕破裂纹镶补过的，拍卖行里叫价也不会低于三百万。像我的那只‘玉壶’，至少价值一千万。赝品是什么？宣德瓶的瓷片儿也比它值钱一百倍。”

没有你说的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