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就结婚了。我只知dao他是江西昌南人,但是因为他的家乡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我从没有来过昌南,这是第一次。”
“这么说,你是死者惟一的亲人?”
“是的。”玉衡有dian哽咽,从心里觉得楚雄的可怜。他是个孤儿啊,自己就是他的母亲、妻zi、qing人、jie妹,他的一切了。可是,她竟然没有保护好他,让他那么无助地躺在解剖台上,死不瞑目。
蒋洪拿chu一组照片:“请你辨认一xia,认得这些吗?”
那些都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wu件,包括楚雄的衣wu、手表、行李箱、手提电脑、花瓶……
玉衡一张张拿起端详,yan神凄然,仿佛在拥抱那些衣wu。然后,她轻轻推chu一张照片,里面是一只青花瓷的花瓶,准确地说,是一只花瓶的碎片。
“这花瓶不是我们家的。”
一只来历不明的碎花瓶chu现在案发现场,而死者tou上又有相应的撞伤,证明这花瓶的意义非同小可,很可能就是作案凶qi。那么花瓶的来源,也就变得意义非凡。
蒋洪和李望再交换了一个yan神,开始轮番发问:“你再想想,之前楚雄有没有给你看过这花瓶或者提起过?”
“这花瓶上的图画,对你来说有特殊意义吗?”
“花瓶会和楚雄这次来昌南的目的有关系吗?”
“既然不是你们原有之wu,那有没有可能是楚雄这次在昌南买的?你知dao他为什么要买这样一只花瓶吗?”
玉衡认真地想了想,似乎在整理思绪,顿了一顿才说:“楚雄这次来昌南chu差,是因为最近要在京城承办一个关于中外贸易交liu的大型展会,需要采购大批中国风的青花瓷zuo背景。因为前不久他经办的项目刚chu过一宗意外,闹了些误会,公司chu台了新规定,所有采购的瓷qi,都会由厂家直接包装托运去京城,不会经他个人的手私自携带回西安。所以,我想这只花瓶是他买来自藏的,也许……”她的声音低xia去,充满悲哀,却无限温存,“他每次chu差回来,都会给我挑一件礼wu,这只花瓶,也许就是他这次买给我的礼wu。”
“为什么?”李望急切地打断,“为什么要买这样一只花瓶?”
他的态度使得玉衡和蒋洪都有些愕然。玉衡是不知从何说起的样zi,而蒋洪则暗示地咳了一声。李望自己也知失态,缓和了一xia语气,从档案夹里另拿chu一张照片说:“这是把碎片拼合后的花瓶原形,这上面的图案,你以前见过吗?”
玉衡仔细地辨认,那是一幅小桥liushui人家的shui墨画,两个年轻人背对着画面坐在桥边看对岸,夕阳挂在远chu1的山tou将落未落,很写意的几笔,却栩栩如生,诗意盎然。
玉衡第一次发现,中国传统的shui墨画与青花瓷竟然如此rong洽,仿佛天作之合。最近迷上新写实派,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中国传统的shui墨画了。只为楚雄有一次说,最羡慕画家之笔,不仅可以复原生活的mei景,更重要的是可以赋予它更丰富的qinggan与生命,这是再好的摄影qi材也zuo不到的。从那以后,玉衡就钟qing于油彩画了。可是看到楚雄买的这只花瓶,才知dao他原来也是喜huanshui墨山shui的。而shui墨山shui,只用黑白nong1淡即可以将田舍人家的悠然自得表现得这般错落有致而又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