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他一脸从容。她不知他要带着她去哪,老老实实跟在他的后。走路间,从他的背后望过去,她能看到他利落净的颚。宴会厅的灯光明亮,却了衬他的背景,那张脸秀气英俊。他本就大,加上穿了西装,那笔的背影虽还残留着稚气,可也隐隐显了同龄人没有的锋芒和成熟。许是因为他的坦然,又也许是因为他在家长那边信用实在良好,当他松松握着她的手腕,黑与白一前一后,自灯光穿过酒桌,家长们竟然没想过他们之间会生暧昧的可能。
只是他们的影伴随着灯光长在地上,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呈现谁也理不清的混乱。
酒店门,司机已经在车中等待。他带着她上了车,坐在后排。简安刚想询问,顾遇靠过去,手臂穿过她的腰间,问题霎时停在简安的尖。
“顾遇……”她惊疑,嗓音颤抖,语声浅浅,唤着他的名字。
司机自视镜中窥见他们暧昧的影,也是一惊。他把顾遇带来的女孩当作是他的女朋友,以为这位雇主的儿年轻气盛,在车就要迫不及待和女朋友亲昵。但司机想了想,秉着敬业的态度,决定不开打扰,沉默着发动了车。
他双臂自她的腰间绕过,虽然隔着衣衫,却好像能够留的印记。她的巴搁在他的肩,看到车窗上倒映的影,她屏住了呼,睫轻轻地颤动。正紧张间,背后的蝴蝶结被松开,丝带被一大力离。等顾遇放开简安,他的指尖多了一条缠绕着的白丝带。
他了系在裙上的丝带。
车昏暗,顾遇未来得及注意简安的神,得意洋洋地举起手中的白丝缎:“怎么样,是不是轻松多了?”
“噗咳咳――”前方响起司机的一阵古怪咳嗽声。
简安张了张嘴,脑袋卡壳,看着那条丝带,反应迟钝:“……你……”
“你不是说这玩意儿勒得你不舒服么?”顾遇随意地把丝带丢在一旁,语气中潜藏着恼意,似乎是很憎恶那条丝带,“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还有那鞋,”顾遇没忘记她的跟鞋,“在车上,你可以脱了。”
这时候,他才提起,等会儿和朋友约在酒吧,那里没有家长,也就不会有任何束。他想着,那里都是喜玩乐的年轻人,没有家长,简安自然能够玩得尽兴。
虽然只有一个晚上,但能得片刻的息,也是好的。
简安听着他的打算,等他说完,默默地越过他,摸索到那条丝带,捡了回来,放回了裙的袋。
他困惑地看着她:“你不是不喜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