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今晚任务之重。
各班表演一一地过去,到了简安的班级,他们今晚表演的是《简·》。台上的人卖力地表演,故事渐渐走到,朱费雪提裙站在舞台上,奋力地喊:“你以为因为我贫穷、低微、不……”
“噗嗤——”
舞台麦克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礼堂,底的学生也就没有顾及地交接耳,邹静的笑声夹杂在议论声中,也不显得突兀。
简安听见了黑暗中朋友的笑声,她好奇地问:“怎么了?”
“怎么了?”邹静怪声重复了简安的问题,指了指台上,尖刻地说,“你不觉得,由朱费雪来讲这样的台词,很没有信服力吗?简·是个贫穷的丑女人,她?她连扮丑都不肯!”
简安看着台上的朱费雪,她虽然穿着西方复古的黑衣灰裙,看起来却一也不灰暗,尤其白雪似的肌肤在灯光照耀明艳动人。简安很少读名着,不知《简·》讲的什么故事。但对邹静的刻薄,她习以为常地耸肩:“这有什么呢?”
“一向如此,”她说,“那些影视剧不也是如此?你什么时候见过真的丑女?不都是披着丑女的外壳,其实都是人的底?她们场时是丑的,但会经由男主的改造,展现让男主惊艳的相,才会让男主心动。此外,丑女还得成长为完自信的漂亮女人,逆袭人生,这才是大家看的故事。”
“当然,”简安补充,“这种戏码我也看,俊男女嘛,世人皆偏人,人自会受到优待,至于丑女,或者是疯女人的沉重故事,谁看?谁会喜看?”
“简安,”邹静无奈地说,“你在说什么呀?我的意思是……”
她努嘴,话语中不无羡慕嫉妒:“谁让人家有个当官的爹呢。”
简安这才恍然大悟,她们两个说的不是一回事。
如果说有什么是天生的,那么邹静和朱费雪这两个就是天生的不对付。她和朱费雪都是人,不过朱费雪更胜一筹。朱费雪有一张娃娃脸,脸庞圆,长相可。邹静是小巧致的瓜脸,双眉细巧,宛如柳叶。两个都是人,却是谁也不服谁。论人气,朱费雪更受女同学的喜,邹静却更受男同学的喜。同班女同学私底没少议论邹静,她们厌恶她在男同学面前撒卖乖,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因为她们讨厌邹静,简安作为和邹静走得近的朋友,也一度被女同学们所厌。直到有几个住宿的女同学求走读的简安带了几次外面的早,发现简安还好说话,觉得她人还不错,对简安的恶意才少了起来。相比邹静,简安和她们的关系还算可以,但也谈不上多密切。
邹静向来喜同朱费雪竞争,就连学习,她们两个成绩上的排名也是难分伯仲。这回班里要表演《简·》,邹静和朱费雪一同竞争女主角,最后老师把这个角给了朱费雪。邹静心里不平,单方面认定朱费雪拿到角是因为她的家世,而非她的能力。只有这样想,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
相比邹静的不平,简安则显得淡然,或者说,两人的关注从本上就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