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太多。
顾遇回来得很快,简安只来得及用手指胡乱梳了几发。顾遇坐车里,手上多了一盒创贴,他也不废话,直接:“脚。”
简安愣了一,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没事。”她用裙遮住脚,像是错事的人想要掩盖过错一般心虚。
顾遇拿着创贴,在手心上拍了两,悠然:“要么抬起脚,要么你自己找到公交站回家。”
简安看了看车窗外,附近一条大街上商店林立。她只来过这条大街的附近,凭借着对路不错的记忆力,她顺着脑海中的地图寻去,最近的公交站也在两条街开外。以她的,实在没什么耐心穿着跟鞋忍痛去找公交站,这才明白顾遇先前在手机上查什么。
“你是故意的!”
顾遇轻笑,面对生气的简安,泰然自若。
但他不多说什么,只简短地说:“脚。”
简安还想再抗拒,两直瞪着他。顾遇也不急,悠然自得地扇着创贴的盒,就那么与简安对视。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简安终于败阵来,撩起裙摆,转过,双脚放在座椅之间。
“嘶啦――”是丝袜撕裂的声音。
简安的脚后跟赫然一红印,是被跟鞋磨破的伤。
她平日里不习惯穿跟鞋,今日是得了新裙,一时兴,翻了藏在角落的跟鞋。原本以为来去都是乘车,走也走不了几步路,因此不会被跟鞋磨伤。谁知脚后跟还是被伤。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哪知他还是注意到了。
他看着伤,轻轻叹:“明明最怕疼,怎么还忍着不说呢?”
简安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想佯装镇定:“都说了,我没什么……嘶……”
顾遇掏了一张创贴,撕开封,捧起简安的一只脚,指腹不经意地过右脚脚后跟,火辣辣的疼意传来,简安忍不住了声。
她的确最怕疼。脚后跟的伤不大,可那疼意竟像是她吃味最辣的油火锅似的,辣得全发疼,连眶都泛起了泪。
简安两泪汪汪的,再不敢逞说“我没事”之类的话,只能老实地闭上嘴,看着顾遇给她贴上创贴。
他低着,一言不发,安静地帮她理伤。她等在那,睛落在了他的手上。
顾遇的一双手手指细长,没留什么指甲,手指如山间的翠竹一般,骨节分明,很像漫画里那些帅气男主角完的手。这样的手很适合弹钢琴,他也的确会一些,不过是自学,没有受过多少专业方面的教育。
简安看着那双手,循着手指往上看,便看到那张脸。以他们的关系,早就不知在床上了多少回。可,他捧着她的脚,神专注,就连撕丝袜这样的动作,都没有一丝的味。她看着那张巴掌大的脸,眸沉静来,连呼都小心翼翼。
一阵风过,再次乱她的长发,她忽然惊醒。顾遇正在帮她的左脚贴创贴,胶布快要贴上肌肤,简安蓦地收回了脚,转过,胡乱穿上了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