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喜他的女生听。他交女朋友也喜找有经验的,这样能省却许多烦恼。可他绝不会把这种喜好告诉向他告白的女生。如果不喜就坦率地拒绝,不要表自己的任何喜好。他这样说,好像她只是没达到某个条件,而他这样轻佻地抛来,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去,或者说,为了他能到怎样的地步。
这样的猜测是毫无据毫无逻辑地推理,毕竟和白煜接的人不是他,通过只字片语去揣测一个人的想法,甚至带上了对他的偏见是很危险的,可顾遇陷在没来由的火冒三丈里,却来不及整理自己生气的缘由。
不等简安回答,顾遇的手扼住了她的巴,一条长挤她的双之间。
“顾……”她愈发慌乱,颤抖着,她不知他是怎么了,只知他越来越近,近到她都能数清楚他细长好看的睫,“顾遇……”她声如蚊蚋,说不别的话,只是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声音依旧是冷漠的,像是一盆冷,希望浇到她的上,让她冷静来。
“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
她知自己不能再躲避去,于是抬起眸,对上了他的睛。
“我知。”
“可我喜他。”
“如果能让他喜我,哪怕只是一丝机会,我也想去。”她定地说着,好像是打定了主意,定决心也不回地往前冲。
说那句的话简安带着灼人的光芒,灼烧了他的手,手心好像被伤,疼得他收回了抓着她巴的手。
太蠢了,顾遇想,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她像是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投向前方的火焰,不,也许她比飞蛾还蠢,因为飞蛾不见得知自己朝着一团炽的火焰飞过去,但她知,她知,却仍旧想要飞过去。
哪怕会被火焰烧得飞碎骨,她也要飞过去。
“所以,”简安低声央求,“你能不能帮帮我?就……找你的朋友也好,我我……”她知自己该说什么,却又停在那里,说不更直白的话。
但他帮她说去了。
“你要,行,我和你。”那句话脱而,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说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一时间,周围变得很静,很静,静到他们只能听见呼的声音。
简安先是震惊地看着他,似乎也不能相信他说了什么话。
有那么一刹那,就是在那样的刹那中,简安好像褪去了所有的青涩、迷惘、对另一个男人的痴恋。在那一瞬间,她了一剪影,但那个片刻太过短暂,短暂到顾遇来不及捕捉那飞速掠过的剪影,也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思绪,因为简安已经说了――
“好。”
在那个阴暗的小巷中,她提了一个荒唐的请求,而这个荒唐的请求,把他们都推向了更荒唐的境地。
他看着她,怒极反笑。
为了那样一个人,她居然能到那种地步。
她还是看着他,目光如炬,似乎是铁了心要到自己想的事。他看到那样的目光,他知,那目光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