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俩这么一说,柳老夫人再有意见,也是无奈,看了看自家老,再看看自家女儿,叹:“唉,这才叫世事难料,罢,罢,罢,且珍惜这不多的时间吧。”
言之意,他也是不容鲁王来作怪的。
“这连一半都没过呢,怎么就反悔了?”
十里长亭外人往来不息,最终留的两队人,一边,是要回京的蓝,柳两家人,另一边,是前来送行的沐凌炫,蓝佳音夫妻俩。
于帆到此,对蓝明东是真心服气,这位简直就是创府尹和驻地都督相之先河,能把互相监视的关系,变成儿女亲家,真是百年来的第一回。
最让于帆震惊的,是宣平侯也无比的给面,让宣平侯世设宴款待,像这位新任的府尹大人传达了善意。
而且为了让于帆能尽快的熟悉平京城,蓝明东也是煞费苦心,不但自己举办接风宴,还让知府,同知这些的亲近的官员,也举办了几次宴会,算是陪着于帆把场面上的人都见全了。
“在这一上,想必国忠君之人,都一个想法。”
蓝大夫人不自觉的,刚想附和两句,就见自家夫君眉深皱,想来也是不愿的很,反而不想再给自家男人添压力,抿了抿嘴,一字没说。
“可你们想想,是二品府尹官职,还是当朝左相有震慑力?”
离别,总是让人伤心难过。
对此蓝明东倒是没什么意见,“鲁王与诚王比,心思更加深重,圣上刚被他救了一命,有所偏护也是正常的,关键,是不能让他左右圣意。”
正庆三年二月十八,平京城外。
蓝大夫人闻言一震,赶忙就吩咐大刘妈妈亲自去一趟宣平侯府,将老爷要回京一事,告于小姑爷知晓。
“成了,凡事又得必有失,依老夫之见,女婿此番回京,极大可能会官复原职,这样的好事难咱们不要么?”崇北候右手不停转动着一对桃肚饱满,桩像端正的狮,一边侃侃而谈,“你们娘俩不愿离去,无非担心咱们走了,箐箐丫便失了靠山。”
妇和蓝大夫人已是得了消息,崇北候到底是老臣了,明白国事要比家事大的理,心中再不喜,面上也不显。
崇北候从小兵混到侯爷之尊,比世袭的崇北候又不一样,他外细,看问题自有独到的一面,“鲁王爷用半条命,一条胳膊打了个翻仗,在圣上跟前深的信,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了,定是怕鲁王独大,将来不好收拾,所以急吼吼的让女婿回京,这是又玩制衡那一套呢。”
柳老夫人中一亮,略微前倾,压低声音问:“怎么,朝堂上又有变动?”
长亭里,蓝佳音和娘亲,外祖母哭作一团,尤其是柳老夫人,她年纪大了,活一天少一天,也不知经此一别,以后还能再见自
官员交接一般有快有慢,快的话十天半个月,慢的,也有些拖上三五个月不走的。
只是,如蓝明东,于帆这样就任一地府尹的大员,手里的事务繁多,钱粮的数目字大,交接起来便更加的麻烦一些。
纵使需要交接的政务再多,需要引荐的官员未完,二十三日后也告一段落了。
可柳老夫人和蓝大夫人这对母女,就接受不了了,娘俩都是满脸的不兴,柳老夫人红着角埋怨,“不是说好你再在平京呆两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