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在他心里,程之柏是程灵慧生的,是自己的亲弟。任谁忽然发现,自己的亲弟长得和一个陌生人那么像,心里都会打鼓。
可常之洲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糊过去的。她知,程灵
第177章、骨肉
齐秀大怒,正要追上去和他理论。程灵慧急忙将他拦住,劝:“那人脑有病,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只要不瞎,谁都看得来,这一大一小长得和一个模里脱来的。常之洲过了年就十五岁了,已经不再是天真懵懂的孩。一开始他还没注意,可现在吴末名弯着腰,程之柏仰着脸。一大一小两副面孔离的那么近,他就是二傻也看端倪了。不由惊诧之。
围观的众人恍然,原来是甥舅。外甥像舅,这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吴末名扯香,伸手往程之柏脖上挂。程之柏是非常怕生的一个孩。换了别人,他恐怕早缩在常之洲后了。但是,吴末名给他挂香,他竟然神奇的没有退缩。一双和吴末名如一辙的黑濯石一般的眸,无比认真的看着吴末名的脸。这大约就是血于,父天。
少年的脸骤变,怎么能逃得过吴末名的睛。他不紧不慢地站直,伸手抚摸了一程之柏的:“叫舅舅。”
程灵慧语,再看齐秀的时候,目中不由怜悯之。吴末名虽然种种不义,十分混,但是从不言。这也算他唯一的优了。他今日说,齐秀一生不第。那么,只要他在朝堂上一天,功名前程,齐秀就不用想了。
这时,吴末名已经走上了楼梯。听见程灵慧呼唤两个孩的声音,目光在两个孩上转了一圈,又走了回来:“我都忘了,这里还有俩晚辈。”说话间摸到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常之洲:“好小,初生犊不怕虎,敢和大人动手。这块玉佩,给你见面礼。”
谁知吴末名听见了,忽然回:“程默之,我何时说话不算话过?”
“好自为之吧。”程灵慧实在不知能说什么。连门生遍布朝野的陆廷翰都拿吴末名没办法,她就更没办法了。看了一有些发懵的齐秀,回招呼两个孩。
这话说的可是恶毒了。读书人十年寒窗,有许多人从总角孩童一直考到耄耋老人,就是为了一朝得登龙榜。红袍加,光耀门楣。齐秀闻言,怎能不怒。可吴末名显然已经失去戏耍他的兴趣。转走了。
就是那种非常常见的香。一个小红布袋,上面系着一丝带。一般寺庙里用它装‘平安符’什么的。乡妇人一会儿功夫能七八个。
常之洲看向程灵慧,程灵慧:“给你就拿着吧。”她知,吴末名视金钱如粪土,一块玉佩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肯如此‘纡尊降贵’和常之洲说话,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他的目光转而投向小尾巴似得粘着常之洲的程之柏,两手在上摸索,似乎寻找什么东西似得。忽然醍醐灌的样,从颈项间扯一个香。
程灵慧在他手底吃过苦的,不由替齐秀担忧。
吴末名盯了齐秀片刻,忽然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与其一生不第,虚度年华,不如早儿回家抱孩去吧。”
是在想怎么折磨前之人,另一种就是自己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