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洲怒：“娘，你听听他说得是人话吗？他连娘都不认了。没娘哪来的我这个哥？”

常继文见她不答话，往她边蹭了蹭，低低：“三慧，之柏错事，有之洲护着。可关雎

常之洲红着圈冲程灵慧怀里的程之柏叫：“怪不得都叫你混，你就是个混。白疼你了，我没你这样的弟。”

程之柏哭：“你们都走了，谁也不带我……”

夜里，常继文看着新换上的门叹息：“之洲真是大了。”

门外的常之洲听不见屋里的动静，吓得把门拍的山响：“娘，你不会把我弟打死了吧？”他小时候没少唉程灵慧的鞋底，笤帚疙瘩，知程灵慧手的力。程之柏那柔柔弱弱的样，怎么能经得住呢？心里着急，竟然把门给拍坏了。一闪跌去。一看见程之柏屁上开了花，心疼的圈一红，扑通就跪在了程灵慧面前：“娘，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先前他不哭，程灵慧气得不得了，现在他哭了，程灵慧又心疼起来：“谁告诉你大家都不要你了呢？”

程灵慧正一肚火没地方撒呢，闻言冲着常之洲后背就是几鞋底：“你怎么不教弟弟一儿好，光教他怎么淘气？”

“不许打我哥。”本来死犟着不开求饶的程之柏，忽然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得，从凳上趴来，张开手臂挡在了常之洲前面。

程之柏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哥，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咱爹、咱娘都不要我了，关雎也不要我了，之远也不要我了。你别也不要我……”

程灵慧闻言，只能无语。

程之柏哭：“那是之松的娘，不是我的……”

程灵慧没想到，一向文文弱弱的小孩，狠戾起来竟然敢咬人，一愣住。

“他不是你儿。”程之柏护不住哥哥，急得大叫：“我哥不是你生的，不是你儿。”不由分说，扑过去抱住程灵慧的胳膊狠狠咬了一。

程灵慧斥：“你跟着发什么疯？”

程灵慧犟劲也上来了：“小兔崽，想造反呐。俺自己的儿还打不得了？”说着话，举起鞋底又了常之洲两。你说常之洲这打挨得冤不冤？

程灵慧心：“可不大了，过了年都十五了。自己像他那么大的时候，能一脚踹裂青石条。之洲这儿手劲儿才哪到哪儿？”可她不敢说，说了常继文又会怪她心里总想着别人没有他。这人越活越回去，连自己儿的醋都吃。

程灵慧也不能真的把孩打死。气得无可奈何，泪都来了。

程灵慧这才知程之柏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去，到姑苏书院找常之洲。原来他以为把他留在程家庄，是家里人都不要他了。可是，程家庄不是还有陆晓晓吗？

再要打，她自己都不去手。可程之柏这小，趴在凳上，还是那副死德。疼得浑都打哆嗦了，不哭也不求饶。

程之柏张牙舞爪，一副要和程灵慧拼命的样：“她不是咱娘，你不是他生的，我也不是她生的……”

常之洲脸一变得铁青，猛然抬起手来。

程灵慧一看，就他那不知轻重的，程之柏怎么能受得住他的一巴掌。急忙把程之柏拉开，喝：“之洲，你什么？”

常之洲一把将程之柏拉开，呵斥：“你疯了，咬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