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给常继文的人手,抬铡刀的刽手都是手。不说飞檐走,那也是来去如风。那家平日并不和主人住在一起,有自己的宅院。常继文这里发了签
那小扑在堂前就磕:“大人,饶了我爹吧。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崔家让我爹毒死吕四有的,我在窗面听的清清楚楚的。崔家给了我爹五十两银,说我爹要是不就拉我妹去债。饶了我爹吧。我愿意替我爹受罚。”
就算那小受得住,吓唬吓唬那死不开的县令也是好的。
早上被家人领了回去,还没来得及殓呢。莫不是真的是鬼?
这样的人家,就算是封疆大吏见了都要给三分面。常继文一个小小的五品巡察御史放在人家面前实在不算什么。但是,他遇上了常继文这一对儿楞夫妻,合该倒霉。
常继文在上面黑着脸,煞有介事:“牢瞒骗朝廷命官,致使真凶逍遥法外。阴律当受烈火焚烧,油烹煎,而后地狱。”
她打听到牢的儿是个孝。牢定然不会白白替人去死。就不信这小什么都不知。更不相信这小能看着老爹受罪不。
常继文一排惊堂木:“嘟,何人竟敢擅闯本君的公堂?”
“啊。”牢的儿还真受不了自己老爹受罪,不不顾就冲了大堂。伸手就要去油锅里捞自己亲爹。两边的衙役怎能让他得手,早上去把他住。
就听见铁链声响,一黑一白两个着帽的人拽着一个人来。围观的人都认识那黑白二人。就是常继文边的两大侍卫,一个叫沈聪,一个叫邓苦。那两人一个白纸脸,终日面无表。一个黑红脸,总是笑嘻嘻的。白日里看着都跟黑白无常似得,上好像总带着阴气儿。如今着帽来,不用人说,人人心里明白。这就是黑白无常了。
沈聪和邓苦上前,伸手把蜷缩在地上的燕京提起来,毫不犹豫就扔了早就架好的油锅里。这也是江湖骗人的玩意儿,那又过面的火看上去很猛,油锅里的油并不。
再看那被两人拽来,有认识的都不由惊呼。不是牢又是那个?
这个崔家的背景可不一般。他家主可是皇商崔百万。江南两路最大的买卖人。家财之丰,堪比明初的沈万三。因为是皇上,可比沈万三有势力的多。
其实,那牢是燕京假扮的。燕京轻功好。走起路来真跟脚没在地上飘似得。
牢的家人也混在人群里看。尤其是他儿,一看拽上来的真是他爹,当场就哭了起来。围观的人就更认定那是牢的鬼魂没错了。
她就不信,一个牢敢瞒着县令毒杀囚犯。之所以没动大刑审问,不过是怕他跟扬州知府似得,再寻了短见。那线索可就真的断完了。
烧完了,众人一看。乖乖,那牢儿还是原来的样。这要是真人,不早烧成灰了?
听了牢儿儿的话,不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家拘来再说。
燕京趴在地上佯装求饶。常继文自然铁面无私。众人也不见怎样,牢上忽然就腾起冲天火焰,只不过那火焰和这里的灯火一样,也是幽绿的。燕京装的也像,翻嘶吼,十分凄厉。其实,那火是磷火本不。
程灵慧跑单帮的时候被人用这种法骗过,现在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