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似是恢复了一些,面也比之前红多了。他没再继续打坐调息,而是躺在石床上边闭假寐,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后,长睫不禁微微一颤。
长夜的变化吓得她一个晚上都没有去,睡觉只敢靠在山门,迷迷糊糊的熬到天明。午的时候,她煮了一锅蔬菜粥,装了大半碗壮着胆端了山。长夜此时正盘坐在石床上,闭着双目调息。他像是睡了一般,对她的现不闻不问,没有血的薄唇轻轻地抿着。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不复从前的清朗,低沉微哑,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搅着搅着,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人影,她赶忙转去看,只见长夜不知何时现在,赤、着双足,静静地看着她这边。见她看过来,他什么也没说,掉过又去了。
“你调息好啦?不如起来吃果吧。”她将果篮举了些,小心翼翼地笑,“这些果可甜了,都是从旁边的林里摘的,你要是觉得好吃我再去采,怎么
双好看的凤轻轻阖着,再无往日风采。他躺在石床上安静极了,连呼都几不可闻,她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生怕他会突然醒过来。
她心中一喜,不及多想,拎着大勺就追了过去。踏山,里仍是灯火通明的模样,长夜侧坐在石床之上,乌发柔顺地披在他的肩,挡住了他苍白的面容。
他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走吧,这里不用你了。”
她扁扁嘴,低着脑袋踢了踢地上的灰尘,咕哝:“我倒是想走呢。”
隔日,宁霜白从旁边的小树林里摘了几种不同的果来,个个薄肉,清甜可,正是肚的好时机。她悉数洗净装篮,抱着讨好的心思拿了山。
“吃东西吧,你已经昏迷很久了。”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甚至还有期待他能说句谢的话,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可惜她等了半天什么都没等到,不免有些失望地离开了。
长夜冷冷地看着她,底的绪愈渐暴戾,整个人散发可怕的气息来,仿佛一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见势不妙,迅速遁逃,生怕引火上。
“你醒了?”
夜幕低垂,天上却无几颗星星,重的乌云掩住了夜晚的颜,山上起了一阵风,久久没有停歇来的迹象。宁霜白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燃了火堆,她熟练的架锅煮菜,拎着一把大勺不断地搅拌,锅里面很快就传了香味。其实她几天不吃也是可以的,只是山日难熬,她得找事来打发自己。
宁霜白有些尴尬地拿着勺,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被仲商抓来照顾你,所以……”
她掀起旁边的被往他上盖好,然后便快步离开了山。一个人守在山的日格外难过,两天来她的忍耐快要及底线了,随时都能爆发来。这期间,长夜依旧昏迷不醒,能够看到她的唯有那只神鬼没的大鸟。似乎是不想和她独,每次它放东西便就振翅飞走了,留给她漫天的灰尘和枯叶。
长夜就像是丧失了腹之般,无论她端去什么吃的,第二天她必定还是原封不动的端回来。她看在里急在心里,总觉得要想办法来改变现状才行。
第36章第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