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佐民脸铁青:“看看你的样,还是以前那个温顺的小砚吗?自从认识了这个何小曼,你整个人都变了,事事与我们作对!”
萍怨怼地看了一丁佐民,跺了跺脚:“你啊,哪有把儿这么往外赶的!”
“你
萍也有些不兴,却还忍着心气,说:“照你这么说,如果今天妈没有看到你,你是打算明天直接就坐车走人了?都不用跟家里交代一声了?”
见儿竟然声声地向着一个外人,萍终于也忍不住了:“一个认识了才多久的小女生,都敌不过生你养你这么大的父母。你这是要让人寒心啊!”
他可以容忍父亲玩那些政治家的阳谋与阴谋,但是,他不能容忍有人这样污辱何小曼。
他控制不住儿,更控制不住脾气,见着暴风骤雨真的要来临……
说着,转就向外走。
丁砚呼地站起:“我没有变。以前的温顺是因为没有如此及底线。爸,你从小教我那些人的理,你自己却已经忘了个净!”
丁砚惊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
在门外院里,萍拉住了丁砚:“这是你家,你要走到哪里去?”
丁砚是他最最乖巧的宝贝儿,从小引以为傲,连大声跟父母说话都从未有过,今天竟然放肆到这个地步。丁佐民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控。
“妈,就算我替何小曼说话,也不代表我不你们。但是,我觉得你们这次错了,从去年隐瞒真相开始,就错了。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补偿,请你们不要涉。”
“小砚!”萍急着起,追上去。
“我这次本来就是过来调研的,你们可以当作我没有回过家。”
“车间主任是她自己的能力挣来的,不是我们赐予的,妈,你明不明白!”丁砚愤怒地低吼,“我真后悔当初听从了你们的劝告,让我至今都良心难安!”
萍神冷峻起来:“已经给她读了最好的夜校,听说还直接级二,现在又是崇光厂的车间主任,还要如何补偿?”
“混账!”丁佐民站在台阶上,已是怒极。
“爸,你在说什么!”丁砚声,“我是对何小曼有好,但我对她发乎、止乎礼,何小曼更是单纯善良,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
“你们才多大!那个何小曼不是才初中毕业,就把你勾引得神魂颠倒。果然是个人才,明天我得让秘书给崇光厂的厂长打电话好好聊聊了!”
“老丁,你回去!”萍吼。
不去了。他没有萍那样婉转的心思,“啪”地一声,将筷拍在桌上。
自从去年父亲了向家司机刘东平撞人一事,他对父亲的觉就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丁佐民吼:“追他嘛。翅膀了,让他走!”
这真是葫芦起了瓢,萍真得被这父俩气死。
“对不起……”丁砚垂,“回来没有跟你们说,这是我不对。但是你们这样针对何小曼,我不能接受。”
丁砚中,愧意一闪而过。
她素来人未到、笑先至,最是活泼能的一个人,跟丁佐民也是甚笃,几乎没有红过脸。今天这么一吼,丁佐民倒也被镇住。
他不知是父亲变了,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父亲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