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杏娣还在大声嚷嚷:“就算我和耿永兰不在,也轮不到她!车间里这么多老职工,还有几个熟手调度,谁不能上?别的车间呢,别的车间没人了吗,要这个小贱人来接我的位置!”
哪知她竟然脸冷冷的,看上去不喜不怒,十分平静。
呵呵,如果余杏娣,那耿永兰就是当仁不让的织布车间主任。
“啪!”周晓芬一拍桌,大吼,“闹什么!事到这个地步,你还有理了?何小曼当代理主任是厂的研究决定,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中层,老实解决自己的问题就好,别的不用你心!”
所以,早班大分人还不知呢,一听何小曼当了代理主任,而且余杏娣这么落里落拓地过来,好像真的了什么大事,不由都围到车间办公室门看。
周晓芬皱眉:“好了,你的问题也不小。你和耿永兰这些日快把织布车间掏了个大窟窿。别以为你是不走运,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一时,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何小曼。之前她撕耿永兰,是很多人都亲目睹过的,是半儿气都受不得的,被余杏娣这样指着鼻骂,还不定要怎样反击呢。
好一招一石二鸟。
“小曼现在是代理主任,当然是跟她交接了。”周晓芬现在现场,她一大早又过来坐镇,这个副厂长当得也是尽心尽力。又喊了当值调度,以及早班的几位老资历师傅,一起去办公室。
只可惜,碰上的是何小曼,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连锅端。
原来是这样,真是撕得漂亮。
何小曼长舒一气,突然明白了耿永兰的用意。
这一拍桌,把余杏娣也给镇住了,气焰顿时去了一半。
“当然是耿永兰!”余杏娣大吼,“关我什么事,把我拖!”
何小曼
保卫科长走到何小曼边,低声:“公安局查清楚了,两个杯上都是耿永兰的指纹,她也供认不讳。不过,证据没来前,她一直嘶咬余杏娣,撕来不少我们不知的事儿,所以,厂里把余杏娣也免职了,后续会严肃理。”
便平静地问:“我只想知,到底是谁往我杯里放的试剂。”
再紧密的利益联盟,也有利益失衡、鸡飞狗的一天啊!
其实从见到余杏娣的那一刻起,何小曼就猜到,大概真凶应该是耿永兰了,不然余杏娣是不会有机会来的。不过,显然余杏娣也有问题,所以才会被看守着过来收拾东西。
耿永兰因为投毒被关了看守所,等待一步审理。而余杏娣因为私吞公共财被停职,也要等待一步理。
她故意用余杏娣领用的试剂手,只怕是早就留了后手。如果查不来,那她就阻止了何小曼在外宾接待任务上的脸;如果查来,那试剂却是余杏娣领用的,凭着何小曼和余杏娣的恩怨,她一定会把余杏娣拉。
昨天的事本来只有中班的人知,爆炸新闻立刻传给了晚班的人。但是,这年毕竟通讯很不方便,一个街才有一两公用电话,谁也不会无聊到为了这事大半夜给人家打公用电话。
接?”
好在保卫科还是很给力,两个科员来,把人都往外赶了赶,让她们不要都挤在门,真是难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