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字都藏在他的字里行间,她不敢写得太明显,心里知阿议不会喜他这样的事。
她买了碘伏、买了酒棉、买了纱布,甚至还买了两盒消炎药,偷偷溜回教室,不敢直接给费明议,把东西全给费明议后面的男同学让他转交。
她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哪知费明议抬起直接毫不留的扔一句,“开!”
然而他的课本和草稿本很净,除了一演算公式,别的什么都没有。
男生把东西递给费明议时,费明议没再拒绝
她每天都会追逐着他的影,以前顾忌徐幼凝的份,很多时候都会保持着距离,现在全然放开。
她胡乱拍了很多照片,删删减减,始终保留着给费明议拍的那一张。
――阿议,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说话呢?
他的手一直很好看,指骨分明,白净修长,此时鲜血,目惊心。
他打球的时候她在看着,他跑步的时候她跟着,他在哪里她也就在哪里。
――她的心事全在纸上,他的心思却始终讳莫如深。
孟遥也松懈,可松懈了不过两秒,还是定,“我还是要喜的!”
她也每天都会没话找话,但费明议从来没有理睬过她。
她不知怎么了,不敢再上前,却也没再上课,踩着上课铃声直接走教室往医务室跑去。
那天是周一,她像以往那样早早来到教室,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费明议过来。
小伙伴们劝她放弃,天涯何无芳草费明议哪里值得她这么对他。
直到快要上课的时候她才看到他走教室,脸很不好看。
不过有一次,她倒是真的像把他惹着了。
――……
――父亲送给她的相机她一直带在边,她从小没有特别衷的东西,费明议是个意外,这台相机是另一个意外。
就像探查他的隐私一样,她没耐心听课,总是在课本上、草稿本上乱涂乱画,她就想知他的课本上、草稿本会不会也会画什么写什么。
很多时候她都想拍他的照片,但觉到他好像不太喜被人偷拍,就再也没有朝他端起相机。
她知追一个人好难,可没想到会这么难。
她就会在她的草稿本上、课本间偷偷写上一句句话:
不是不停的献殷勤,还是正儿八经问问题,她就像个空气一样,哪怕她就坐在他边上,他都不会多看她一。
没人的时候,她也会偷偷翻开费明议的草稿本、课本。
他也像是当真没发现过,草稿本依旧用着,不曾撕掉哪页;课本也接着往看,不会因为上面多了几笔而皱起眉。
当时她就慌了,站起来就跑到他的跟前,“阿议你怎么了?”
还特意提醒他不要说是她买的。
――阿议,你到底喜吃什么呢?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直关注着他的动静,然后就发现他的右手上受了伤,从无名指面的手背到另一侧手心,不知怎么划了四五厘米长的细长,鲜血正不停溢来。
费明议虽然不理睬她,但从来没有这么言不逊过。
――阿议,福庆楼的包真的很好吃的呀。
她瞬间就怔在当地,匆忙间的纸巾攥在手中都没来得及给他。
么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