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怀生这个职业特殊,虽然并不穷,但找老婆不容易。寻常人家的人家,宁可找一个穷一些的,也不愿意找他这样的人家,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成日里和尸打交的人过一辈。
成亲不久,两人有了一个女儿,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虽然不是儿,但廖怀生也不难过,女儿不必继承自己的手艺,这捞尸的手艺,断了代也不是坏事,反倒是松了一气。整日里心肝宝贝的养大。
“是。”廖怀生苦笑了一:“只是难为叶夫人年纪轻轻,便能如此透彻。”
“不,你不明白。”景若曦对何为大礼此时心如止:“我若是觉得此事可,该,没有好我也会。若我觉得不行,那什么好也没有用。”
“那您怎么说?”
,而不是求叶长安,显然是有原因的。
可幸福的生活只维持了七年,七年的那一天,女儿失踪,之后,他夫人本就不好,加上思女心切,不多久便大病一场也过世了。
“其实我仵作的,和你捞尸也差不多。”景若曦轻声:“总是和尸打交,还总是些各种各样可怖的尸,便总有人问我,难不怕脏么?”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家却各有各的不幸,廖怀生八年的温生活就像是梦一场,随着女儿失踪烟消云散,又成了孤家寡人,无人添衣添饭,嘘寒问。
所以廖怀生找了一个逃难的姑娘,彼此投意合,让他觉自己真是上天恩赐的好运气,恩德。
五年前,廖怀生的女儿七岁,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丫,生在边长在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好,在中摸鱼捞虾泥鳅一样的顺。
这样的事她听过,见过太多,但是依然每一次,心里都堵得难受,还是不能习惯。
又是一件,很多年前,连尸都早已经没有的旧案。景若曦听了便觉得痛。
景若曦听廖怀生说起过往,轻轻的呼一气。
透彻不透彻另说,不过廖怀生要求的事并不违背景若曦的原则,只是:“廖师傅,你想查女儿死亡的真相,我能理解。但是你要知,事已经过去了七年,七年的时间,是人非,这案不是那么好查的。”
“一个无辜女孩惨死,查凶手,无论七年前还是七十年前,这都是一件官府应该去查的事。”景若曦:“我家大人是朝廷官员,奉上命调查各地悬案疑案。即便什么好也没有,也有这个义务替你查找真凶。”
“我女儿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廖怀生:“我想求叶夫人,帮我查她的死因。”
夜的黑暗比起人心的黑暗不值一提,尸的腐烂肮脏,比起人心的狠毒肮脏,又算的了什么。
“我明白。”廖怀生:“我当然明白。所以我才愿意送叶夫人一份大礼。”
景若曦扯了扯嘴角:“我说死人有什么脏的,再脏,用冲一冲就能冲净。这世上最脏的,是有些人的心。”
“但我不得不把冷泼在前面,以我的经验,这案能侦破的可能
廖怀生一时没说话。
廖怀生似乎看不见她皱起的眉,自顾自的:“那尸,我女儿的尸,虽然当时已经不似人形,但是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上有非常大的创,那伤是人为的,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